烟淼等的快睡着的时候扶桑才回来,当时天已经快亮了。扶桑疲倦之极,连披风也没有除下,就往凳子上一歪,烟淼给她倒了杯水,“怎么样?”
“让她跑了。”扶桑连喝了三杯水,“天太黑,我没看清她的样子,但至少可以确定是个女子。”
烟淼捧着茶壶不太理解,“姑娘不是带着人皮鼓和灯笼吗?”话说这两样东西也是大有来头,据说是很久之前有个人心甘情愿被扒下皮分别做成人皮鼓和人皮灯笼,将魂魄永生永世禁锢其中,再无投胎之日。
一提起这个扶桑就生气,她将两样东西往地上一丢,“还好意思说!关键时刻若不是它们心软,我早把人抓到了。”
人皮鼓和灯笼都是有灵性的,在寒山寺待了这么久总归能变得有些人性。两样东西在原地蹦蹦跳跳,那滑稽模样分明是在逗扶桑笑。
她是越想越生气,恨不得一杯茶泼过去。幸而烟淼拦得快,“姑娘消消气,同它们置气不就显得你小气了吗?”虽说这人皮灯笼里头是只恶鬼,但好歹相处了这么多时间,况且这人皮灯笼几次三番的帮她们也算是得力助手一个了。
“我气什么?这一次抓不到她就是打草惊蛇了,回头就再难了!”
“捉鬼这种事本来就不好办,哪有一次就成功的。姑娘慢慢来便罢了,何苦自己给自己压力。”烟淼回头瞪了一眼人皮鼓和灯笼,又斟了一杯茶给扶桑。
扶桑一拍桌子,“气都气饱了。睡觉!”
第二日她起的不算晚,可也不早了。大约是初春时节,所有人都一改冬日里的懒洋洋,褪下笨重的棉衣换上轻便的衣裳,就连街市也比往日里开的要早上许多。
她躺在床头不想动,还是烟淼进来了喊她起来,“姑娘再不起来,这太阳就要晒屁股了!”扶桑这才动了动,烟淼好笑的看着她,“姑娘,先前妈妈来过了,说一会等你下去就带你认识一下阁中的其他人。”
扶桑支起半个身子靠着床,她昨夜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明了,也不过睡了几个时辰而已。
倒是烟淼见她披头散发,眉眼间虽是有疲倦,却实在我见犹怜。烟淼替她拧了巾子,备好了青盐,“姑娘真是好看,瞧这模样,我身为一个女人都不好意思了。”
扶桑下床,趁着烟淼说话的功夫自己走到窗前。掀开帘子一角,便瞧见外头热闹的场景。
繁华旖旎,这才是凡界该有的姿态。
扶桑想起昨晚那件事,那个黑影逃走之前说的那番话分明充满无限悲哀。其实想也知道,莫名死了七个男子,又是个女子所为,那番凄苦话语想来也是因情所起。
凡尘之人,说来说去,都逃脱不了一个爱字。
“烟淼,什么是爱?”
“啊?”烟淼大约是没听清,扶桑松开帘子缓缓走过来。烟淼将巾子交给她,“姑娘怎么今日魂不守舍的。”
她轻轻一笑,温热的巾子盖在脸上叫所有毛孔都舒张开了。她盖了一会直到巾子冷了才撒了手,“我问你,什么是爱?”
她不曾经历过,也不明白什么样的才算是爱。可是她入凡尘历练之时,婆婆说过最无用的就是情爱。
烟淼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奴婢也不是很懂。莫不是爱就是喜欢?就像已往那些男人看见姑娘都很开心,一个个的跟傻了一样。”
扶桑轻轻搅动水盆里的水,闻言只是摇头,“那算什么爱?那些人不过是迷恋罢了,一旦我容颜不再便会转移了心思。我虽是不懂得,可也晓一个真正长情的男子断不会只看颜色。”
她在书上瞧见过的。倘若一个男子真心爱护一个女子,一般都是只会对她一个人好,再不会有旁人来分薄。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才算是爱吧!
扶桑梳洗过后就下楼去了。妈妈早就领着一票人在下头等着了。一看见她就跟看见钱一样开心,迫不及待的迎上来,“扶桑,昨晚睡得可好?那屋子我可是一直留着,也就只有惜秋阁的头牌才能住,妈妈可是最看好你了!”
她但笑不语,在妈妈的引荐下认识了其余的几位姑娘。看到最后扶桑倒是有些失望了,这些姑娘里面没有她要找的人。此时妈妈却开口,“还有一个姮娥,昨夜里同苏公子出去了才回来,有些乏了,回头我再介绍你们认识。”
昨日里她搬进来的时候就喊烟淼去打听过。这个姮娥是半年前来的惜秋阁,据说美貌异常,算是这儿的头牌。扶桑点点头转身刚要回房,却同正要走下来的一个姑娘碰的正着。
那姑娘穿一身水红的裙子,眉眼如画,模样虽比不得扶桑倾国倾城,倒是很有一番羸弱的风姿,若是男子见了少不得要怜惜。扶桑欲要开口,那姑娘却先道:“回来的晚了,不过听我房里的丫头说新来个妹妹,很是美若天仙。我原先还不信,如今见了倒也是果真如此。”
扶桑皱眉,妈妈赶上来扯着两人的手笑眯眯道:“扶桑啊,这就是我先前说的姮娥,那可是晋安城都知晓的。我们有不少客人可都愿意为了姮娥一掷千金呢!”
“妈妈别打趣我了,扶桑妹妹日后才是咱们惜秋阁的头牌呢!”姮娥拿帕子掩住嘴,笑的眉眼弯弯。
三个人只说了几句话后姮娥就被苏公子派来的人接走了,扶桑自然也不会留也回了房里。她一边坐下来一边自言自语,“在哪里听过呢?”
烟淼大感好奇走过来轻轻推了她一把,“姑娘怎么了?”
“我是说姮娥,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扶桑说不出什么原因,可是和那位姮娥姑娘对视的时候她就有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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