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坐起来,火符正甩在他脸上,大火猛烈地烧起来,男子发出吼声,在顷刻间被烧得灰飞烟灭。
门口传来响动,扶桑飞身起来,矮凳边上放着一盆水。她抄起来往烟淼脸上一泼,烟淼大叫着坐起来,“姑娘!”
“将人皮鼓拿起来,我去外头!”已经来不及多说了,门口的糯米虽然有用,但是并不能完全抵挡邪物。扶桑一脚踹开门,将人皮灯笼高高抛出去,没想到乌泱泱围聚了许多的人。
“不,他们不是人!”扶桑一抬头就看见了天上的圆月,她立刻回头,“烟淼,他们是僵尸打不死的,一定要烧死!”话音才落身边跳来一具僵尸,伸着双手要攻击扶桑。
扶桑连着甩出去三张火符,趁着僵尸自顾不暇的时候自己飞身跳到屋顶。她看着下头,果然在篝火边上躲着阿云母子。阿云被他娘亲抱着,而那妇人则是在不停地吹一个哨子。
“姑娘,都打不死啊!”烟淼在屋子里头嚎叫,扶桑暂且没工夫管她。从屋顶上跳下来,准备先拿下阿云母子,只是僵尸实在太多,一个个青面獠牙,没有丝毫理智的攻击扶桑,让她根本近不了身。
扶桑也不想继续拖时间了,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点燃一张符纸。她又跳起来,趁着那些灰还没落地之前一扬手撒到空中,天上那轮圆月终于一点点的被云朵遮住。
没有了月光的洗礼这些僵尸功力就消退一大半。扶桑驱动灯笼,只听见凄厉的鬼吼声,然后狂风大作,幽蓝色的火焰窜出来,有无数的厉鬼也一并出来。
阿云母子露出恐惧的神情来,那哨子便越吹越急促。扶桑手指不停的动,驱使那些厉鬼将僵尸团团围住。然后身形快速移动在四个方位布下阵,正要点燃符纸的时候小腿被人抱住。
“求求你,不要烧死我爹!”阿云泪流满面,眼神里除了害怕还有祈求,“别杀我爹!”
扶桑皱皱眉头,阿云娘亲一个跟着爬过来,“姑娘,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母子俩不是坏人,只是利用僵尸杀人这件事也是真的。扶桑本来不想心软,只是看不得孩子哭,最后只能先用符纸控制住僵尸。她收回灯笼,厉鬼也慢慢消失。“为什么这么做?”
“姑娘,我们也是没法子。我男人是这寨子的头头,本来我们过的都很好,可是有一天大家都出了事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阿云母子抱头痛哭。
在哭声中扶桑总算了解清楚了。这寨子原先还算太平,民风淳朴,整日放羊牧马,倒也自给足。但是有一人她男人突然带回来一样东西,从此整个寨子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把剑,表面都是锈迹。我们没见过市面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第一户人家出事,当家的男主人在夜里突然浑身变得僵硬,指甲长出好几寸将自己老婆孩子都咬死了。”阿云娘亲擦着眼泪,苦巴巴道:“我们这儿不流行土葬怕被狼吃了,停灵三日之后正要火化,结果那一家人竟然都坐起来了。”
往后的事情扶桑也猜到了。她扶起阿云母子,“那为何你们平安无事?”
“阿爹被咬的时候将我同娘亲藏在床底下,然后交给阿娘一个哨子,阿爹说我们不用死但是永远都不能出这寨子。”
那妇人又道:“真真是冤孽!可那些僵尸是要吸血的呀!我死了不要紧,可我的孩子怎么办?我没法子,只能想办法诓骗迷失的路人。
扶桑蹙着秀眉,绕到僵尸群里走了一圈。这些僵尸都是跳尸,法力不算高但也不是很低,看来也有些时日了。僵尸怕光,白日里自然不会出来,所以白日里寨子每家每户都会遮的严严实实。
“你先前说一把剑?”还带着斑斑锈迹,扶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姑娘,你看我的衣服!”烟淼哭丧着脸从屋子里跑出来,裙子破破烂烂,她身手不如扶桑,若不是有人皮鼓傍身只怕也危险。
扶桑掐着下巴问她,“烟淼,你记不记得婆婆说过有关干将莫邪剑的事情?”别看烟淼不靠谱,可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记忆力比旁人都要好。
“寺主说过,这两把剑来历非凡,但是是凶物,被封存在地下百年,一旦重见天日必有大祸。”烟淼想了想道:“寺主当初这两把剑被封印的时候很是花费了一番力气,剑身上应该带有咒语才对。”
扶桑心里有怀疑,“难道真的是干将莫邪现世,被人强行从底下带出来,但是剑身上的符咒却没有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