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个离开后,扶桑就开始细细检查这屋子,“烟淼,咱们还剩下多少糯米了?”
烟淼翻了一下行李,索性她们的行李是绑在骆驼上,在风暴里也没有遗失。扶桑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符纸,不多,但至少也够应付了。
“姑娘,我们还剩半袋子的糯米。”
“你偷偷地将糯米分别洒在门下和床四周,尽量隐蔽些。”扶桑又在枕头两边贴了两张符纸,烟淼不解,“姑娘,为何不在门上贴?这样它们肯定就不敢进来了。”
扶桑冷笑一声,“就是要拦不住。总归要明白它们要干些什么。”这寨子充满诡异,可扶桑暂且还不明白其中的真相,还不想妄下定论。
一切妥善之后阿云拖着一个盘子进来,孩子怕生,很是腼腆,“阿娘叫我端给你们的。”
推盘之中有两个碗,一碗装着烤肉,一碗装着雪白色羊奶。阿云小声道:“阿娘说大漠里的东西你们可能吃不惯,不过我们只有这些了。”
扶桑点点头,让烟淼又掏出一锭金子给他,“阿云,你们这寨子白天所有人都会去打猎吗?”沙漠里面其实最不方便打猎了,这里的人多数都是以放羊放牛过活。
“嗯,不是……有些也在家里。”阿云大概觉得自己话多了,急忙捂着嘴摇头。
“乖孩子,去吧!”扶桑若有所思,等阿云走了以后才缓缓坐下。烟淼是个嘴馋的,这一路都在啃烧饼馒头,嘴里实在淡而无味,好容易见了肉就要去吃。扶桑急忙制止她,“你要是不怕恶心就尽管吃吧!”
烟淼收回手,把盘子端起来仔仔细细看了看,“没坏啊!姑娘,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烤肉?”
“你自己瞧瞧,那是什么肉?”扶桑似笑非笑,直接一张符纸点燃丢过去。屋子里开始泛起诡异的香气来,那味道很特殊,也很熟悉。
烟淼想了很久才瞪着眼睛,“姑娘,这是人肉?”
很多年前她们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过一家包子铺,那铺子中阴气鬼气十分重,扶桑解决完后才知晓原来那老板的肉馅其实都是人肉。人肉香飘四溢,久而久之客人络绎不绝。
烟淼吓得差点把盘子都丢了,“姑娘,真的假的?”
“其实吃了也没什么,最多回头你多跑几次茅房。”扶桑倒是很调皮,故意打趣她,“不过这寨子可是奇怪的很,若是你晚上跑出去不见了我可不负责找你。”
“姑娘!”烟淼气的都要哭了,最后把盘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过身不在看她。扶桑落个清净,便拿起那个红灯笼安安静静的看。
入夜,本就安静的寨子这下更是鸦雀无声。烟淼啃了块烧饼之后将灯笼点燃,然后偷偷摸摸的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一条小缝,“姑娘,外头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在等片刻吧!”扶桑翻了一页书,“烟淼,一会儿咱们就去睡觉。”
“睡觉?”烟淼回过头,不明所以,“不是要捉鬼吗?”自家姑娘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扶桑也懒得和她解释,等将手头这几张看完之后就先上床了。烟淼纵然一脑门官司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跟着也躺在边上。
扶桑是真的累了,阴阳师一类人身体原本就不是很好。往日里她也总是很虚弱,如今在大漠里头这么一折腾浑身都乏的很。她素来认床,本以为肯定是睡不着,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竟然没过多久闭起眼就困过去了。
醒来是因为被吵醒的。自小婆婆就训练她,阴阳师非同寻常,尤其是到了晚上更加要打起精神。她听见很细微的声音,慢慢睁开眼,扭过头,只看见门被开了一条缝。夜里太黑,她只能借着在桌上的红灯笼大约看到是个男人进来了。
扶桑立刻惊醒了,她扭头看边上的烟淼,果然睡得无比沉。红光朦胧,散发出极淡的香气来。这种味道扶桑确实熟悉的很,黄泉路上彼岸花开,花开不见叶,生生相错。
没想到远在这大漠之中竟会有人也懂得。扶桑不动声色的躺下去,食指间夹着一张火符。她屏息而待,既然用了彼岸花,只怕进来的这男子也不是人了。
她果然没有料错,房里开始出现了响声,并不是那种走路声,而是那种双腿并跳发出的声响。扶桑鼻息中充斥着腐味,那男子伸的手上指甲又尖又长,呈现出一种灰色。
扶桑在他伸手的一瞬间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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