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回走,扶桑一边轻轻说:“之前我在宫道上听见两个宫女在谈论这件事,宫女说四皇子殿中并无丢失任何东西。可是你我都知道,干将莫邪确实不在剑阁了。宫女不知情所以不紧张,但四皇子不可能不知道。”
宋澈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继续讲,“而且,他的表情太奇怪了。好像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一点都不像那种被偷了东西后慌张的模样。除非,他一开始就知道。”
“你是说四皇子已经知道是我们拿走了干将莫邪?”宋澈停下脚步,他虽然在战场上用兵如神,可这些宫中的尔虞我诈,险恶人心却并不曾沾染。
扶桑也不确定,“我不知道,可是有一点我能确认。四皇子怕是不简单,也罢,这样猜测终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宋澈走在前面一时没注意扶桑忽然变得若有所思的眼眸。倘若烟淼说的话她还怀疑,但是就在之前她亲眼看见四皇子小心翼翼的关上幽兰房门的动作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一种可怕的怀疑。
她不敢去证实,浑身变得冰冰凉。正巧宋澈走了几步还不见她跟上来,他回过头,“怎么了?”
“无事,只是突然想到一点事情。”她轻轻一笑,加快步伐跟上去。
等宋澈回房后她唤来烟淼,偷偷低语了几句,烟淼抬起头一脸惊恐,“姑娘,这合适吗?”
扶桑坐下从容喝茶,“不想去?也行,回头等回了中原我正好需要炼药,你就一个人子时去坟场捉鬼好了。”
一句话戳到烟淼痛脚,她哭丧着脸,“我答应就是。姑娘,你真是越来越狡诈了。”
扶桑也不辩解,笑嘻嘻的看着她,“知道就好,快去吧!”
半个时辰之后烟淼怀揣一包东西鬼鬼祟祟的冲进扶桑房里,她气喘吁吁的坐下来灌了一大杯茶,“姑娘,这种事回头可千万不能让我干了!是会死人的!”
“东西呢?”扶桑摊开手,烟淼嘟着嘴将一一块染血的帕子丢出来,扶桑急忙接过来。然后走到水盆前将帕子丢进去,帕子上染着鲜血,还没完全干透。
浸到水里后一盆清水逐渐被染红,扶桑将一个小瓷瓶放进去灌了些血水。她将瓶子擦干净后小心的塞到袖管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烟淼又喝了一大杯水,“姑娘,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要不你喊上宋将军吧!我胆子小!”
“喝完就跟我走。“扶桑转到屏风后头换了一身楼兰裙。这次是街上常见的那种料子,颜色也不扎眼。烟淼不敢不从,也只好换了当地的服饰不情不愿的跟着扶桑出宫。
当日灵堂的事情过后她就跟着宋澈进了宫,只听说阿轩的后事是由官府办的。阿轩还是个孩子,楼兰不可能兴师动众的把他抬回中原葬入赫连家的祖坟,所以只在当地找了个好风水的地方。
当时扶桑记得这件事四皇子也有插手,“我同幽兰相识一场,她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阿轩只是个孩子,只可惜早早夭折。”
阿轩的墓地在宫外十里处的一个山坡上,据说是特地问过了国师大人。说那个地方能够远眺南方,那是中原的方向,而身后就是楼兰,阿轩一直在楼兰长大,楼兰的神明可以庇佑他。
好在这个山头不属于楼兰皇室,并没有人看守。她们就很轻松的上了山,阿轩还是个孩子,墓地并不建议修的太过华贵。不过是一个简箪的墓穴,然后加上些陪葬品,不过如今要挖开土进入墓穴内还是有些渗人的。
“姑娘,咱们真的要下去吗?”烟淼简直都要哭了,“你说阿轩会不会起尸?”小孩子的怨气最重,若是起尸不见得就好对付。
扶桑也在担忧这个问题。她身上有好几处轻微的伤口,万一下去之后血气引发尸体起尸,后果就会变得很严重。况且她要开棺,而且她还随身带了一瓶血水,起尸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她一定要下去亲眼证实,若是真的如她心中所猜测,那一切都有了答案。她在地上来回走了好几圈,终于在一片平地上踩了几脚,就是这里,烟淼,挖开!”
烟淼认命的扛起钉耙开始挖土,就手头这把生了锈的钉耙还是她先前在山前头的村子里问路的时候偷偷从一户人家顺出来的呢!
扶桑也不动手,她蹲在一边细细观察。阿轩不过是个孩子,四皇子说怕他年纪小承受不住,所以一切从简。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直接一副棺材,一块墓碑了事。偏偏要为阿轩挖了个地下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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