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突然间见到苏京和陈甦鸿神色之中颇有不愉,便道:“你们俩个不想出去?”苏京强笑道:“自然不是……”
“我不想去!大师兄跟师父出门前再三叮嘱,难不成二师兄你以为自己比大师兄考虑得更为周全吗?”陈甦鸿一把扯下头上的假辫子摔在地上,怒目横视大牛和一众想出去师兄弟。
“别!”朱慎一把抱住要冲过去教训陈甦鸿的大牛,低声道:“这俩小子平日当宣少放的屁也是香的,你打了他,回来一定会向宣少哭诉……”
大牛腰一抖,马上就把朱慎甩开了,不怒反笑指着陈甦鸿道:“我日,大师兄大师兄,宣少是你爹啊!得,你们两个就给俺留下,我也不怕你们去告状,我带师弟们去做地形训练,你们留守!弟兄们,走!”
一行人按平日胡仁画下的军事地图,这里的山林也早已踏熟,不一会就要到了杜鹃山下,一直心事重重的朱慎突然:“二哥,我还是回去的好,指不定宣少和师父今儿回来,我们不在就都由那两个小子讲了。”
大牛咧着嘴叉腰盯着朱慎片刻,笑道:“那老三你就回去吧。”朱慎一听如蒙大赦,转身便急步折回去了,身影尚未在视野里消失,大牛已一口呸在地上,骂道:“狗日的,没带把!还有谁要回去的?没有就跟俺去风光玩耍!”此时便是有人起了回去的心思,自也不好意思出头做那孬种。大牛便领了众人翻过杜鹃山,往窑岭去了。
朱慎一溜小跑刚刚到了宿营地的外围,“嗖”一声吓得他往后跳了几步,雪夜里月光如银,一个小洞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前面一步。不用去扒开小洞,朱慎也知射出的必是师兄弟们用的弩射出的矢,果然马上传来苏京的声音:“口令。”
“别扯蛋了,宣少又没回来,定个屁口令。”陈宣和胡仁走了以后,大牛就嫌麻烦,渐渐这后面几天就没有再定口令.
只听身后一身冷笑,朱慎入耳便知是谁,在这寒冬里背上已渗出汗来,慌忙叫道:“大师兄,是我!别动手!”
却是和胡仁一同出远门的陈宣,只因师徒去了登州,才知番鬼的船自从通商口岸由四个缩为一个以后,基本一年也就偷偷来个一次半次的走私,要是多了水师那边也不敢担带。来了也是停在外海。因此要从登州去找洋船,怕要等上一年还不定有。而且走私来的也不是什么机械,全是福寿膏!
胡仁当即托洪门中人打听下广州的路线,然后把再次从于易简那里刮来的八千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大部分换成福建银票。从刘逸成的事件里,胡仁总觉洪门里有内奸,是以此时和陈宣约定会合地点,便让他回来接应选拔人手,自己去寻找下广州的可靠路线。
陈宣说到这里道:“师父让我问你,可愿意一起出洋?”
“出洋?”这对朱慎来说,似乎太过突然,直至陈宣拍了他几下才回过神来,问道:“那师父还回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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