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此要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说句实话,苏老头这般的年纪,那就是一个硬伤,苍老的容颜配搭上那皱纹,就算是再怎么的去装改掩饰,都让人有些不讨厌的味道,水莲花是个高傲的女人,自然不愿意去承认这一点,她轻咳了一下,好借机掩饰自己的窘迫:“苏右使的事情,咱先放下不说!”
说道这儿,水莲花多少有些语塞的姿态,想要转移,又找不到什么好的方式,她的目光,停留在水玲珑脸上,这一刻,水玲珑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窘迫,那目光,仍然满是祈求的姿态,水莲花不由得调转了眼神,打量了寒潭衣一眼,其实他对这个男人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帅气,痴情,一身的功夫也还算不错,就算是真做了女婿,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这蓝莲教的规矩,她也明白,如果为了这男人开先例,那她作为一教之主,岂不是折了威严,但女儿又偏偏喜欢,若是杀了他,未免伤了玲珑的心,这做母亲的又有些不忍,那眼下该要如何才好?
“想要我饶过他,也未尝不可,只要他能够答应我一件事!”这或许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式,至少,以水莲花现在的境况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是如此,这话,对于水玲珑而言,无疑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这心里面一个激动,连带着这神色上也满是急切的味道,她原本显得虚弱至极的身子,也似乎一下子来了精气一般:“什么事?你可不要为难他呀!”
这样的情愫,果然是少女姿态,水莲花不由得轻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水玲珑,她就宛若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般,轻轻的又将那身躯,递回到那两侍女的手上,整个人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缓步朝着寒潭衣走了过去,这个少年,这一刻,仍旧如同先前那般的跪立着,就恍若是在为自己的话,展示所谓的诚心一般,当然了,移动的声响,那是越近越明显,他也自然能够察觉到,这身子微微的颤抖一下的同时,并没有打算站起来,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动半分,便朗声的说道:“教主也是个重情义之人,寒潭衣说过的话,绝不后悔,现在就请教主动手,不过临死之前,还有一件事情拜托教主,还望成全!”
“你小子也是个倔脾气,这么急着求死作甚,我若是要杀你,不过只是举手之间的事情,可我去便便不愿,像你这般的男人,世间原本就不多,死一个便少一个,更何况,我要是杀了你,恐怕连带着我这个女儿也赔上了,不值当,所以你也先不要给我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若是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也可以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如何?”水莲花的身形,站到了寒潭衣的正前方,那神色隔着白纱虽然看不清,但从这言语中,似乎也能够窥探个一二,生与死这种东西,如果能够活着的话,估摸着没有人会选择死的,寒潭衣自然也不例外,如果能有转机,自然是好,他微微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话,就连那神色,也有些疑惑的姿态:“教主请说,如果能够办到,寒潭衣自当竭力而为!”
“那好,我为不祥为难于你,想我水莲花,在这江湖上摸爬滚打,以一介女流之身,让四大门派如履薄冰,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什么凶煞,什么大魔头,也任由这些浅薄虚伪之人,胡意乱叫,可谓是毫不在乎,意气之时,视天下豪杰如无物,那是何等的威风!”这番话,任由谁说出来,都显得气势非凡,满身傲意,不过这也只是一瞬,水莲花神情这么一顿,似乎刹那间又有些伤感的味道,连那声音都跟着放低了几分:“可自从十六年前,三狼一战,我侥幸逃生之后,这心里面才明白,什么天下无敌,什么权势威望,不过都只是一场浮云罢了,到头来一场空,白执着一场,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隐藏于此,虽然平淡了些,这日子,到也过得舒坦安逸,若要说到放不下,或许就只有玲珑这个女儿,孩子过得好,原本也是母亲该尽的本分,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也不例外,我女儿既然喜欢你,为你连这命都可以不要,那我就成全你们,若是你小子肯答应留下来,加入我蓝莲教,娶我女儿为妻,别说你这条命,就算是我百年后,让你做了这蓝莲之主,也未尝不可,小子,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