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一样,变成笑容满面,嘴中“夏爷”、“夏爷”连飞。她还亲自领他上楼进了翠香的屋。
待夏白咕离开翠香的屋子时,已经是醉眼迷瞪、左摇右晃的。虽说今晚又化去他五两银子,但是翠香那嗲声嗲气、娇滴滴的小模样,那香喷喷、丰润嫩滑的身子,真个让他沉迷。他知道,过了今晚他又称为无产者,但是这是明天的事,现在他眼前只有享受横在自己面前的……
出了“贵喜院”,踉踉跄跄的,他还在回味了。突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他没来得及抬头,只见颈后被一记重击,当即眼前一黑便不知所云。
等夏白咕幽幽地从昏迷中醒来,只觉得脖颈后疼痛不已,他想伸手去揉,但是手根本动弹不得,原来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捆缚着。
“是谁胆敢暗算你家夏爷!”夏白咕挣扎着,色厉内荏叫道。
“夏老板!你难道不认识了吗?”一个女人冷然的声音传进夏白咕的耳朵了。他抬头一看,整个人顿时软瘫在地上……
又是一个清晨。“义远镖局”的大门打开了,韦仁从门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扫把、簸箕。他突然看见对面墙角下画着一个记号:一朵云,上边还缠着一条鞭。他关上大门,将扫把、簸箕放在门边的角落中。左右看了看,便向小楼方向走去。
当韦仁的身形消失不见时,“义远镖局”的大门慢慢开启,从中走出一位身材高挑丰韵的女子,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不一会,又从镖局里边走出一个娇美的身影,从地上拾起扫把、簸箕。她只听到背后传来那熟悉的、冷冷的声音:“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小楼中。
韦仁端着香茶正在享受。
云绿绮坐在他对面,正向他汇报着。
“对‘威武镖局’的监视十二个时辰没有间断过。只有昨日亥时,齐娜姬那贱婢偷偷溜出来,进了内城,到了吴应熊的府邸。”
韦仁一听,放下手中的茶盏,盯着云绿绮的眼睛看了看道:“我不是交代过,暂时不让你露面吗?你不要跟我狡辩了,看看你那小眼哄得。”
云绿绮刚想说话,就被韦仁的话顶了回去,只好低头嘀咕道:“还说人家,你昨晚还不是自己……”
“绮儿!你嘀咕什么呢?”韦仁皱了皱眉头道。
“啊!没什么。”云绿绮吐了吐舌头道:“对了!‘仁威堂’消息,昨天上午已经飞鸽传书天津卫,下午回来消息,已经将事情通报给‘漕帮’,‘漕帮’潘帮主传话感谢‘仁威堂’报信之恩,当晚就已经派出外堂之二李欢堂主赶来京城,处理这事。估计,明日下午就能抵达京城。对了!‘漕帮’潘帮主承诺,一定会给‘义远镖局’一个满意的答复。”
韦仁微笑着重新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道:“好!这回啊!真李欢见假李欢,肯定是一场好戏!交代‘仁威堂’,‘漕帮’李二爷到了京城,秘密地就把他带到‘义远镖局’。好了!这事,你马上去办。顺便把小李子给叫进来。”
“好的!师哥。”云绿绮出了房门,下楼叫了声等候在下边的李三清。李三清连忙和云绿绮见过礼后,就急忙上楼去。
大姑娘欧阳云正坐在自己闺房的梳妆台前发呆,眼睛直直的,玉脸红红的,手中的梳子在乌青的秀发上,重重复复地来回梳着、梳着……
“吱呀!”房门推开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连忙将手中的梳子收起,看见镜子中自己的脸,急忙用双手去揉,但是这那能擦去,只会越来越红。
“姐姐!”二姑娘欧阳霞急匆匆地走进来,神情十分兴奋,根本没来得及看见自己姐姐脸上表情的异样。上前就抓住大姑娘的手,高兴地说道:“快!快!京城名医姚春,姚前辈过府来给咱爹看病了!”
“姚神医到义远了!快快相迎。妹子,你怎么到我这,那姚神医这回由谁……”大姑娘一听姚春到了“义远镖局”,一下子欣喜万分,有些手忙脚乱了,这与平日里的欧阳云大相径庭。
二姑娘一见不由得抿嘴偷笑:“姐姐放心!韦大哥正在大厅里招待姚神医了。”
“哦!他呀。”怪事!欧阳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好比在沸水中倒入了一瓢冷水,滚动的水花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走吧!我们一起上前边,去见见姚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