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韦仁等一行人在大厅的一侧坐好,谁也不开口说话。
不一会功夫,只听得脚步声响,先到后面察看的六名汉子回到厅上,脸上神气透着十分古怪,七嘴八舌的说道:“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床上铺着被褥,床底下有鞋子,都是娘儿们的。”“衣柜里放的都是女人衣衫,男人衣服却一件也没有!”
突然,在韦仁这群人中传来一个尖叫声,道:“女鬼!一屋子都是女鬼!”
韦仁转头瞧去,却是一个清秀的少年。那人可能一直注意着韦仁,一见他望来,急忙将头低了下去。韦仁一见,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突然听得后面又怪声大叫。那老者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正要抢到后面去接应。那四人已奔入大厅,手中火把都已熄灭,叫道:“死人,死人真多!”脸上尽是惊惶之色。
那老者沉着脸道:“大惊小怪的,我还道是遇上了敌人呢。死人有什么可怕?”一名汉子道:“不是可怕,是……是希奇古怪。”那老者道:“什么希奇古怪?”另一名汉子道:“东边一间屋子里,都……都是死人灵堂,也不知共有多少。”那老者沉吟道:“有没有死人和棺材?”两名汉子对望了一眼,齐道:“没……没瞧清楚,好像没有。”
那老者道:“多点几根火把,大伙儿瞧瞧去。说不定是座祠堂,那也平常得紧。”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中也显得大为犹豫,似乎明知祠堂并非如此。他手下大部分汉子便在大厅拆桌拆椅,点成火把,向后院涌去。
娄三爷道:“我去瞧瞧,各位在这里待着。”便想跟在众人之后走了进去。
那老者却拦在娄三爷面前,道:“娄三爷,就不劳烦您大驾了!我这还有一件小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娄三爷见他如此行事,不由眉头一挑,但是他很快便平息下来,道:“这位爷有什么事指教?当说无妨!”
那老者不答话,手向前一摆。他身后立即从来两个人向韦仁他们走来。一个人走到韦仁身边一指韦仁道:“特使,就是他。”而另一个人在人群中找了找,走到刚才尖叫的少年面前一指道:“特使,就是他们俩。”韦仁一看,心里顿时暗叫:“原来是她们俩,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了!”
娄三爷一见来人是来找韦仁,心中顿时大惊。他立即走到韦仁身边,然后将手一招,众护卫从四周聚集过来。
娄三爷正要出声。
只听得脚步声响,众人回到大厅。一个汉子禀告道:“七八间屋子里,共有三十来座灵堂,每座灵堂上都供了五六个、七八个牌位,看来每一座灵堂上供的是一家死人。”另一个道:“最奇怪的是,灵堂前都点了蜡烛。可我们先前进去时,蜡烛明明没点着。”众人除了韦仁外,都同时惊叫出来。
那老者问道:“你们没记错?”四名汉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摇了摇头。那老者道:“不是有鬼,咱们遇上了高人。顷刻之间,将三十几座灵堂中的蜡烛都点燃了,这身手可也真敏捷得很。娄三爷,你说是不是呢?”最后这句话是向着娄三爷而说。娄三爷假作痴呆,说道:“咱们恐怕冲撞了屋主,不……不妨到灵堂前磕……磕几个头。”
话说到此,雨声之中,东边屋中忽然传来几下女子啼哭,声音甚是凄切,虽然大雨淅沥,这几下哭声却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毛骨悚然。过了片刻,西边屋中又传出女子悲泣之声。那两个少年齐声尖叫道:“鬼哭!”韦仁见此心中暗笑,他回头招手道:“你俩还躲什么躲。害怕还不到我身边来!”
那俩少年一见身形败露,心中害怕不已,见韦仁相召,急忙从人群后来到韦仁身边,一左一右抱着韦仁的胳膊,贴着他坐下。
那老者哼的一声,突然大声说道:“咱们路经贵处,到此避雨,擅闯宝宅,特此谢过。贤主人可肯赐见么?”这番话中气充沛,远远送了出去。过了良久,后面没丝毫动静。那老者摇了摇头,大声道:“这里主人既然不愿接见俗客,咱们可不能擅自骚扰。便在厅上避一避雨,一等天明雨停,大伙儿尽快动身。”
那老者望了望韦仁及他身边的少年,对着韦仁拱手道:“这位公子,小老儿请教一下!请问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