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奔向四川

自己哭了起来。突然刚才要揍矮胖子的人掏出手枪，他大声说你们这是抢劫！那几个正在卸载粉条的人赶快下车躲开。

    这时一辆空着的轮柴油机车，从我们来的方向开上来，驾驶车的是位农民。他看了看四周然后下车，自己走到公路的左边，将一些石块从冬水田边搬下来。扔在路左边的小水沟里，只一会儿水沟填平。有些当地农民小伙用语言阻拦，此人破口大骂原来他也是当地人。接着他的轮柴油机车，居然从粉条东风车旁边驶过去了。公路两边围观的人都噪动了，这样即可以通行。有人发动汽车也要跟着过，因为轮柴油机车的个头，和普通载重汽车大小都差不多。但是刚才挨骂的小伙子们，都冲上来阻拦车辆通行。他们七手八脚将填在水沟的石块都搬出来，这样一来任何车都又不能通行了。有小伙子说要过可以，一辆车0元！谁拿钱他们就给谁铺路垫石头。这简直就不可理喻了！看着他们谁也没有办法，不过谁也没有掏腰包拿钱。

    郭大侠驾驶我们的微型警车上来，他说受轮柴油机车的带动。如果能填上石块，我们这车能够轻松通过。但小伙子们也要钱0元！警察也不例外，我也只好作罢。就这样阻下去，最终有交警或路政会来处理的。

    也在这时一位50多岁的驾驶员，手上提着只车用电瓶来到阻路车旁。来人对车主和车的驾驶员说，用他的电瓶帮助一下，看发动机打得燃火么？说着两个驾驶员合力，将应该连接的电线并联在一起。那个40多岁的驾驶员上车，“东风”车的引擎真的发动了，汽车后尾排气管冒出阵阵黑烟。这车吼叫几声爬上那0多米的坡，停放在路的边上。他们还要将刚才被掀下粉条再搬上车，这样公路中间已经让开，来往的车可以通行了。围观的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向这位50多岁的老驾驶员致敬！此人只是笑了笑，提着自己的电瓶向我们来的方向走去。我也赶快上微型警车，郭驾驶着车前行，两个方向的各式车辆队列通过。我看到路的边上，刚才扬言0元过一辆车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都神情失望。

    同样前面说了：新中国自1949年建立，到1978年改革开放之前。始终以占世界百分之一多一点的经济总量，养活占世界1/4或1/5的人口。常态化的绝对平均，是社会得以维持存在的关键。有报刊文章说，泽东当年曾主张扩大就业，个人的饭5个人匀着吃。改革开放后01年，中国经济总量占到世界的8%，国家经济在世界排名第二。人民生活也实现小康，正在向全面小康进发。这时候绝对平均肯定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但是有的人思想长期存在的，绝对平均主义还潜藏着。因此仇富、恨富、怨富，报复性地对待先富起来的人，甚至报复社会的行为，都不时会有发生。刚才的几个当地小伙子，他们不是报复，而是敲诈勒索！推而广之社会不能乱，如果乱了什么沉渣都会浮上来。

    车上郭大侠一边驾驶，一边告诉说停车时听别人讲的。这里是贵州出名的野三坡！和10国道并行的，有重庆到贵阳的川黔铁路。重庆和成渝铁路的联结点，应该是小南海火车站附近的长江大桥。我们这行人自重庆从长江上乘船出发，经几个省绕行一大圈后；又要到重庆的长江边，再沿江上行回到湔江堰我们的家。微型警车行进的时候，铁路和列车有时在坡下、有时在坡上。郭听另外驾驶员说这里的当地人，能够象电影铁道游击队一样，爬飞车将车上的货物掀下来。有的人家电冰箱当柜子、电视机当凳子，就是从火车上搞下来的。后来国家为维护铁路运输秩序，成立专门的铁路法院这是后话。

    当时我心中想同样是贵州，江口那里农民帮助推车不要钱，桐梓这里农民拦路要钱！差别是谁来组织他们。江口是县交通局即中共党组织的，和这里自发集合的有根本差异。至于农民飞车扒货，那是刑事案件该真正的公安干警管。但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中共的单位和部门不可能事事组织，许多事情还得在现实中探索。这里面须要经济的、道德的、市场的、法律的、制度的、文化的全面进步，社会才能平稳发展。

    公路上队列行车如果不是有组织的，行进一段路之后就会互相拉开距离。我们的车两个驾驶员都说引擎乏力，只一会儿就我们一辆车沿着公路，驶进一处10多户住家的小地方。这里依山畔水，公路边和房前屋后，有许多不大不小的绿树。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驾驶车的郭大侠放慢车速。我们车上的都向外张望，看是否有合适的饭馆之类的？突然一家新建的平房瓦屋，吸引了我的目光这是家餐馆，门前挂着“正在营业”的招牌。招牌是硬纸壳做成的，上面墨写的字歪歪扭扭，但因为对我们有用看上去也舒心！

    郭在餐馆门前停车，车上的人都下来，我走进去看有什么好吃的？苟小美等人先去新屋下面，也是路边的水沟处，将手脸上灰尘清洗一番。我看到这家饭馆新修不久，顺公路一排间瓦屋，一半在地面上、一半象搁楼一样悬在水沟之上。房屋为全木的上下四面，都是崭新的圆木和板材，连桌子、板凳也是全新的木板。一男一女两个0多岁的人迎上来，男的长相精明问吃饭么？女的从一只保温瓶，倒茶水在玻璃杯中递给我们。我害怕她会把玻璃杯烫坏伤人？接过的时候并不烫手，应该是开水泡茶，凉过之后倒进保温瓶的。这男女两人在自家新建的房屋，开夫妻档小饭馆，整个设施初起简陋。

    我问有什么吃的？男的说有4只猪脚，今天上午杀的猪，在高压锅里刚刚炖好。我问价格？男的又说1元钱1只。我心中疑惑这时候，四川猪肉大致1.50元1斤，生猪脚就是猪蹄子，也有1元钱1只的样子。莫非这小饭馆是家黑心店？但是看这夫妇二人，样子纯朴本分面容又不象奸商。我只好再问这店里的猪脚，重量是多少？够几个人吃？男主人说生肉有斤多，够你们5个人吃。我更搞不懂了，一只猪脚居然有那么重？只好请他们端一只给我看。那个女的进到做厨房的新屋，用搪瓷盆连汤带水，端出一只猪脚出来。这时我才明白所谓猪脚，是连着膀蹄的一大块。生肉的时候硬是有斤多，煮熟后我们5个人也吃不完。

    郭大侠已经从水沟边上来，进到这屋子里看到如此好菜，他说应该喝点酒下午他不开车。苟小美也说喝点嘛！她还叫店主用刀将煮熟的猪肉切成小块，再加些青菜煮在里面。然后再给我们每人一碟，红油辣椒的沾水！我们这顿饭加上1斤白酒，共开支人民币15元。吃喝的时候我听到店主说，他们夫妻都是侗族人；把猪的膀和蹄连在一起叫猪脚，是他们侗族的习俗。修房子的木头是8年前，搞分田到户生产队解体时砍来分的。加上自家原有的一些木头和大树，夫妻俩主要是自己动手，修成这间新屋。

    男主人还告诉说：共和国开国第一大将粟裕也是侗族人，出生地是湖南会同。开国将军中有49位少数民族（大将1人，上将4人，中将9人，少将5人）。其中侗族人：大将粟裕，上将杨至成，少将曹玉清。听到这些之后让人有些惊奇！平日里我自认读书也较多，怎么还不知道这些？男主人可能懂得我的心思，又说他们少数民族学习的时候，要讲这些有专门的学习资料。

    这里离松坎已经不远，过去我在机关上班时，从宣传部借书看。其中阅读《四川文史资料》，上面载每次四川和贵州黔军、云南滇军发生战争，松坎都是战略要地。195年1月为了保证遵义会议顺利召开，中央红军的一支部队，曾前出驻守在这里。这顿饭我们喝酒的几个，都吃得很开心；郑师傅和小祺不喝酒，夫妻二人也很是高兴的样子。饭后我们5人动身，只一会儿微型警车便到了松坎。

    网络载：松坎，贵州北部边陲小镇，是黔北大门的门坎。境内交通便捷、资源丰富、区位优势明显。是国家六部委确定的重点小集镇，和贵州省全省6个非县城重点小集镇之一。也是桐梓县北部乡镇的交通枢纽、商贸中心、文化重镇。全镇共辖7村1社区，国土面积1.8平方公里，人口.1万人。历来为川黔要塞，向称“黔北门户”。不过1990年10月日，我们到来时这里仅仅为百十户人家的小镇，平房瓦屋林茂竹悠，修连钢筋水泥楼房也少有。为了纪念我在这里的店铺，为车辆购买一张洗车用帕子1.50元；又为我们的只手电筒，买了对电池.15元。

    再过去一点点就是四川綦江县（当时重庆还没单列直辖），我在川师院（现在叫川师大）时，一个同班同学任县委副书记。到达后说不定能够得到款待？苟小美肯定地说会款待我们。因为湔江堰市的市委领导们，如果说有省党校同学来，他们都得吩咐她这个办公室秘书，一定要把接待搞好。出来10多0天好象到四川就是到家，我们这个群体的人，心中都充满回家的喜悦。不过微型警车还没有进入四川境，发动机又突然熄火。（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