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有了着落,林雨清却还是皱着眉。
子廉不禁问道,“莫非林护卫还觉得有何不妥?子奇虽与我关系不好,但毕竟是我弟弟,他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虽做事有时过分了些,但也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何况还是兵部侍郎杜大人的府上。
林雨清说道,“何姑娘住在杜大人府上是最好不过的。我现在还担心的倒是叶公子的安全。如若公子肯听雨清一句劝,就请及早搬回叶府去住。”
“林哥哥说的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叶子奇再坏,也不敢在家里对你怎么样!在外面,可就难说了!万一他派人对你不利,到时可就死得冤枉了!”
“众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说过,漫修的事……”
“你不是见到我了吗?也不算违背你的誓言啊!回家去吧,叶老爷盼着你呢!”
“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现在不能进京城,就在外面多转转吧,说不定能打听出母亲的下落,岂不更好?”
“可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我会回来的,东京城!”
“喂!”雪儿一喊,漫修下意识的吓了一跳,而此时,雨清和芸萱也看向了雪儿,莫非还是不肯放过他?
看着漫修紧张的样子,雪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记得回东京城一定要来找我哦!”雪儿可爱的样子,加上雨清和芸萱的微笑,使得漫修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下来。天哪,受你的罪还不够吗?回东京找你?呵呵,想想还真得找来,金兰妹子就住她家!
漫修也回了个挺尴尬的微笑,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
几人散了宴席,道了几句珍重,各自回家。唯独漫修,又踏上了他无目的地的征程。
话说漫修与众人告了别,离开酒楼后便朝与东京相反的方向走去。可下一步要去哪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从在开封和母亲分别后他就一直生活在被动中,山崖下,叶府,百花馆,紫嫣庄园,都是如此。现在终于自由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他想找母亲,想找杀害父亲的凶手,却毫无头绪了起来。幸得和玉夫人相助,身上有了些银两,也有了些可以携带的生活必需品,因此,一路上虽经受寒风冷雪,却也不至于为生计操劳。
且说这日,漫修已到了郑州府地界。漫修见市集上极为热闹,便也去凑了把热闹。漫修看看这个也新鲜,看看那个也稀奇,最后被一个卖乐器的地方给吸引了住,他正专心的挑选着,却听周围熙攘的吵闹了起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漫修好奇,便也凑进了人群。打听下才知有位年轻的公子偷了一个妇人的钱袋。
漫修向众人围住圈的中心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正与一位年轻公子争论不休。那妇人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黑黝黝的,五大三粗,说是男人都有人会信。而那位年轻公子则恰巧相反,长得清秀水灵,弱不禁风,俨然一个姑娘家。在年轻公子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小木箱。
“我没偷你的钱袋!”这公子说话时都带有些娘娘腔,虽然他已经很正色的在说了。
“我都抓住你了,你还不承认!”
“我说没偷就是没偷!”
“呵,想明着耍赖啊!赶快还了我也就没事了,不然,咱们可官府上说话!”说着,那妇人便要去拽年轻公子的衣袖。
“你放手!我没偷东西,凭什么跟你去官府?我还有急事,你赶紧让开!”
“赶着去投胎不成?急事?老娘我也急!你偷了老娘的钱,还让老娘赶紧让开,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位大姐,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钱袋,连你的钱袋长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有本事让我当众搜搜身!没有,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你这是无理取闹!”
“哈哈,不敢了吧!东西明明就在你身上,还狡辩!”
“好,咱们就去官府理论!”年轻公子被逼的实在没办法,只得选择了这条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堂堂一个公子,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斗得过你们!什么是官?上下两张口,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是理?有王才有理!我也没要求别的,只你还了我的银两便是,也不多,只一百两!咱们就两清了!”
“什么两清!我哪里有拿过你的银两!刚才不是你说要去官府的吗?怎么我说了你又不肯去了呢?”
“我可是个一没钱二没权的小老百姓,好容易东拼西凑给我当家的治病的钱却又被你一把拿了去,你还有良心吗?你看你,穿的这么好,还缺我这几个钱了吗?你就当发发善心,做做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了我吧!”
经妇人这么一说,周围同人、鄙视那年轻公子的呼声便更高了。年轻公子看看四周,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说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赶快还钱!……哟!这是怎么了?偷了人家的钱,这还是要哭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娘欺负你了呢!”
“我没偷!没偷!我从来就不会动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冤枉我!”
“少废话!快还老娘钱,否则老娘可要当众搜身了!到时再找出来,恐怕你这脸就没地儿搁了吧!”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拿了你的钱袋!”
“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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