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穿着极不讲究,嘴里还叼着根儿干草的女孩儿吊儿郎当的站了出来,但看年龄,也不过就十六七上下。
“这位姑娘,你说话要凭良心!”年轻公子对着站出来的女孩儿说道。
“我呸!你叫谁姑娘那!爷从小到大还没听谁叫过我姑娘!”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这位大姐的钱袋了?”
“哪只眼睛?两只眼睛!本来以为你还了这位大姐的钱也就罢了,想不到你还这么死皮赖脸!我以为我的脸皮就够厚的了,想不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啊!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赃物给你拿出来示众啊?”
“好,你拿!你拿的出来我任凭处置!”
“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从你身上拿出来了,也不用多,你就双倍赔给这位大姐,如何?”
“莫说一百两,如果你能从我身上拿的出来,就是二百两,我也赔!”
“好!众位乡亲可都给做个见证!我这就拿给你看。”
说着,这女孩儿便走到了那公子的身旁,她刚要伸手去拿,那公子却下意识的一挡。
“怎么,怕了?怕了就主动还给这位大姐钱啊!”
“谁说我怕了!我是怕你动手脚!”
“哈哈!你这贼偷儿,偷了人家的不说,现在反倒赖我手脚不干净了。众位乡亲可都看看,我手上有什么吗?”
的确,女孩儿的手除了脏兮兮的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可拿了,你可看好了!”
女孩儿又要动手时,却被年轻公子一把推开了。
“又怎么了?”
“你说,在哪里?我自己拿?”
“哼,你自己拿?恐怕就拿不出来了吧!”
“那好,就让那位大姐自己来拿!”显然,年轻公子很不信任眼前这个看起来像小混混的女孩儿。
“好,我可说了!就在你衣服的前襟儿里面!我亲眼看到你放进去的!”
此话一出,那丢钱的妇人便立刻将一扯年轻公子衣服的前襟儿,手往里一掏,竟真还拿出来个钱袋,围观的众人不禁惊呼,连那公子也傻了眼。
“大家看好了昂!这可是整一百两!”妇人边打开了钱袋,边拿着让众人过目。
围观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说要把这年轻公子送官的,有说才让他赔那么点钱便宜了他的,有说这女孩儿眼睛真尖的……一时间众说纷纭。而那公子则还是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怎么自己身上还真有个钱袋,而那钱袋里还恰巧就是一百两呢?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钱呢?赔的钱!”
“我……”
“不是想赖账吧!这儿的人可都是证人!”
那公子使劲咬了咬嘴唇,无奈,证据确凿,只有赔钱了事。可是,自己分明就没偷过什么钱袋,怎么这钱袋竟长腿跑到自己身上了呢?真是越想越觉得委屈。
“快点,赔钱!”
年轻公子无奈,只有照办。可就当这公子要掏钱给那妇人的时候,却又听得人群中一声“且慢!”
众人都望过去时,却是漫修。漫修虽身着麻布衣服,却掩盖不住他俊美的外表,因此,他一亮相便引得众人喋喋的议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叫‘且慢’?”女孩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我?我的身份多了,这次权且只当个说公道话儿的人!”
“公道?”
“是!公道!”
“莫非我冤枉了这位公子不成?”
“是,你冤枉了他,而且,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小偷。”
“是谁?”先前的那妇人抢先一步问道。
“这位大姐先莫着急,我一会儿自会告知。可否先借钱袋一用,我这就可以证实到底是谁偷了你的钱袋!”妇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刚从那女孩儿手里拿回的钱袋递与了他。
“各位,钱袋虽在这位公子身上发现,但毕竟经过小偷之手。可有疑义?”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能算偷呢?可又如何能证明谁是真正的小偷呢?”
“还请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说来。我现在是用右手拿着这位大姐的钱袋,现在换到左手上,大家可看仔细,我的右手手指上有何不同?”
“咦?右手食指和拇指上都沾有金色的粉末!”
“对,也就是说此钱袋用金线缝制而成,时间久了却有些褪色,为了让钱袋看起来如新,后来又撒过金粉做饰。如此说只要碰过此钱袋之人,手上必沾有金粉。那现在除了这位大姐和我之外,在场的另一个手沾金色粉末之人便必是小偷!众位说是也不是?”
见围观的众人都点头称是,唯独刚才站出来的那女孩儿面色有些紧张,悄悄翻开双手,往下瞧着。
“你不用看了,就是你偷的!”漫修直指刚才站出身来指证年轻公子的那女孩儿。
“你血口喷人!”
“那好,你和这位公子同时亮开手给大伙儿瞧瞧,谁是谁非,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