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难道是毒没解清,还是有副作用!”
九落着急的解开包袱,不管什么药给尧之吃下再说。
这时一个樵妇路过,看到这情况,连忙把二人请回家中。
“这位老夫人,多谢你了。”
尧之喝过水,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总算抑制住干呕的感觉,他虚弱的依靠在床边,那样子跟中毒后的情况差不多,怎么叫九落不担心呢。
“别客气,先给小公子喝碗鱼汤吧,看他呕成这样子的,多让人心疼啊。”
不料尧之闻到那鱼腥味,又捂着胸口干呕起来,九落一个惊慌,差点把碗给掉了。老夫人看了两人一眼,立即把她家夫郎给请了进来。
“姑娘,你家夫郎该不会怀孕了吧。”
闻言,迟钝的二人皆一愣。
九落的手覆在尧之的脉上,却一直微微颤抖着,怎么也探不清楚,她的眉毛都拧成一团了,越来越着急,尧之另一只手覆在她上面,对她点点头,眼中是无尽的信任。
“三……”九落愣愣的看着尧之,尧之的心扑通跳了下,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作为医者,自然了解自己身体的情况,九落的表情已经很肯定的告诉他答案了。
“三个月了!”
尧之的思绪凝滞了一秒,然后巨大的喜悦层层叠叠的交织在心底,满得快要溢出来。
他却看到九落眼角边的晶莹的光泽,轻轻的吐了声“傻瓜”,然后看着她,也傻傻的笑了起来。
***
寒毒的解药对胎儿有影响,九落不想他们的孩子跟尧之一样,生下来就带上顽疾,所以在老夫人这里暂住下来,打算在短时间内把毒清理干净,幸好尧之的身子经过二十多年的调理,并没花费二人太多精力。
两人把更多的时候用在晒太阳,讨论孩子上。
九落总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尧之的肚子发呆,没错,就是瞪着,看得尧之一阵心惊。
终于,他犹豫万分开口道,“落,孩子你如果不想要,我……”
不料九落一个大惊,差点扑倒在他身上,“啊!你别乱来!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乱来!”
尧之是被她的激动吓到了,他身子微仰,愣愣的看着她,那呆滞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可爱。
“咳,其实……其实我是觉得很神奇,不知道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九落有点不好意思,脸微红微红的,这不能怪她啊,她一直受的教育是女子生子,虽然在这里是女娶男嫁,但她一直把他们当平等对待,下意识还是认为母亲孕育孩子的。
尧之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脸色很是柔和,“我也不知道呢,真的、真的很神奇呢。”
他微抬头,一缕阳光从叶间洒落在他的脸上,风一吹,那缕暖光便随之一颤,光影跃动。九落从来没见过如此美的尧之,美得如此祥和,美得让她眸子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她静静的看了须臾,突然用力的点头,握着他的手,绽出一个干净的笑容,“我们一起学习吧。”
尧之笑着说好,声音低挽而悠扬,回答干脆而利落。
暮霭沉沉,天渐暗下来,好似在一遍遍渲染开层层墨色。
九落在小院子里忙前忙后,给这清静的小村子添上了几分热闹。
“尧之,这个太油腻你不能吃。”
“尧之,这个太重你不要拿。”
“尧之,你好好躺着不要起来。”
“尧之,来多听听音乐诗词。”
“尧之……”
“姑娘,你太担心了,孕夫不能总是坐着不动,多走动走动才能对胎儿好。”
被批评了,九落的脸红红的,尧之却学坏了,在一旁默不作声偷笑着。
“啊,是这样的吗,我不太懂。”她搔了下脑袋,撅着嘴巴瞥了尧之一眼,孕夫最大,你就笑吧笑吧。
“呵呵,你们夫妻感情真是好啊,真让人羡慕。”
两人笑而不语。
等到尧之的肚子七个月大了,毒终于完全清了,但是他的行动更加不便,不易走远路,尧之知道九落的顾忌,便一直安慰着她没事的。
“爹娘还有师傅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真想快点回去――啊不好不好,你身子还弱,等生了后再回去吧,他们不知道会不会追杀我呢……”
这个也烦那个也烦,九落抓着脑袋,生孩子的又不是她,她烦个什么劲啊,她气闷的看着尧之的肚子。然后吐了口气,轻轻的贴着他的肚子嘀咕着,孩子啊孩子,你给你娘做个选择吧。
尧之看着九落孩子气的动作,不禁莞尔一笑。突然,尧之的肚子动了下,两人大惊。
“啊!他回答我了啊,孩子回答我的话了啊!”
九落傻傻的大叫,又对着肚子说,“我是娘诶!宝宝你听到就踢一下,听不到就踢两下,乖乖的哦,不要踢疼你爹爹啊,不然出来就打你小屁屁!”
尧之终是没忍住轻笑一声,可是肚子再没有动一下了,九落十分的沮丧,又嚷嚷了一句坏孩子。
“哎,我真是着急啊,恨不得孩子马上生下来喊爹娘,然后过两天就能上学堂给我唱儿歌,再过几年就能成亲生女了,哎,我们那时候也老了……”
尧之突然语气平静的打断了她的碎碎念。
“落,我们回家吧。”
他眉毛轻扬,牵起一个浅浅的微笑,看那风儿轻柔,似乎托着什么冉冉升起,连带心情也异常的柔和。
可九落看着看着,却突然有种说不清的不好预感。
“怎么了?”
“没什么,我太高兴了。”她跳了起来,深呼吸道,“回家!好!我们回家吧!”
一路平静,却是太过平静。
当村子近在眼前的时候,一阵黑烟飘过,却遇到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玄f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