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寥寥无几的士兵们马上开始按照我的安排忙忙哄哄的行动起来,争分夺秒的赶在敌人到来之前布置好一切。
www.tsxsw.com由于我后腰上的刀伤很深,下半身根本没有知觉,一时半会还不能起身行走,只能勉强斜靠着直起身子,所以科勒安排了几个身高体壮的侍卫抬着担架,小心翼翼的把我往安全的地方转移。为什么不发明一个轿子呢?那样虽然有损骑士的尊严,但是毕竟这样的时候多少能够让自己舒服一点,在侍从尽管很小心但是仍旧避免不了的颠簸中我这样想,暗暗在心里思考着制作方法。
“大人。”科勒默默地陪在身边护送我,从一开始就满脸憋着东西说不出话的蛋疼表情,当时太慌乱了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没想到走了这么久自己首先开口了,“那个医生说您腰上的伤口太深了,如果再次受伤或者调养不好,很有可能会导致下半身瘫痪,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唔。”我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让轿子看上去既不占地方又抬起来省力的方法,科勒的话根本就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飘飘忽忽的烟消云散,只不过下意识含糊的应了一声,“你说的谁啊?”
“大人……”科勒哭丧着脸不知道是被我的心不在焉弄得哭笑不得还是让我的身残志坚感动的语无伦次,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这时候我的脑袋才反过味来,惊得我一激灵想坐起来,但是马上又揉着腰眼缓缓躺下,满脸扭曲咬牙切齿的说:“你是说我可能成个瘫子?半身不遂?全能的上帝啊,要不要这么刺激!”
“不好说,至少我不这么认为,那个医生就是个装疯卖傻的神棍骗子,虽然有过一些治病的经验,但是他的诊断不一定是真的,等到战事告一段落我马上派人去汉堡找来最好的医生。”科勒看到表情激动得我,赶紧换个口气好言抚慰,生怕我会因为情绪暴躁而做出什么后果难究的举动。
奶奶的,这还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啊,不过劳其筋骨的过分了吧,冥冥之中捉弄人的那个神,您把我扔到蛮荒苍凉,连擦屁股都用麻绳的中世纪这笔帐还没算,马上又准备让我来张海迪的励志情结,就算是烂三俗的国产剧,拜托给点正常的剧本好吗,好歹我是男主角诶?不是失败了就能马上重新来过的游戏人物!
“淡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顶住敌人的这次倾巢出击,如果被击败的话别说下半身站不起来,可能连脑袋都会马上搬家,至于我的伤势,留着胜利后慢慢调养吧,多少留个后代吧……”在手下们面前我向来保持着一个领主应有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良好形象,二五八万装得极其专业,背地里画圈圈诅天咒地谁都看不到,领导人难当啊,“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自己是怎么从天罗地网的城堡脱险回到这的,德约科维奇神父和你的夜莺现在在哪里?”
“是我的那只夜莺把您救了出来,德约科维奇神父已经身首异处,灵魂却永远也进不了永生的天国,只能日复一日的在炼狱的火海中痛苦的煎熬,因为他耻辱的背叛了上帝,让纯洁的圣经沾染上人类最低俗的原罪。”科勒的眼睛里都是含不住的熊熊怒火,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发泄满腹的愤怒,“全蒙上帝庇佑,当时守在小教堂里的五名战士和那只夜莺为了救您脱险,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杀开一条血路,让最有力气的一个人背着您顺着地道逃走,其余的人死守在入口处抵抗,想不到神父手下竟然有几名教廷的武装修士,差一点就把所有人都杀掉了追过来……”
“那只夜莺叫什么名字,我想记住他。”一想到又有许多人因为自己而死,我难以控制的泪水覆满眼眶,声音颤抖着问道。
“他的名字叫做夜莺,自从选择加入组织的那一天起,名字只是久远时空里的一个模糊代号,他们将隐姓埋名的过完这一生,或者忠诚却光荣的战死在自己的任务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科勒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好像在述说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物,语气里不包含任何感情的波澜,但是我知道,他内心里的伤口,一定为昔日战友的离去流淌着比我还要多的滚烫鲜血。
等到太阳缓慢的从天空的正中央逐渐走向西面的时候,公牛的传令兵来到位于城堡后面密林中的隐藏点,向我报告一切准备就绪的消息,与此同时敌人的主力部队也已经陆陆续续的出现在肉眼可见的范围之内。我点点头让他下去,然后被几个人抬到小山坡上的制高点,一目了然的俯瞰着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城堡以及正在从森林里露出狰狞面目的敌人军队,他们举着的战旗在风中猎猎招展,长矛密如丛林,弓箭手多得像过江之鲫,马背上的骑士慵懒的控制着坐骑和整支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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