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带了。”阿四把烧鸡,蚕豆和黄酒提了起来,他都提了好久了。
“您准备的还真是够充分的,行咧,您进去稍等吧,我这就去叫人了。”
张大山出了门,对着墙角啐了一口,咬牙说道:“我呸,该死的炼铜畜生!”这话阿四在房间里支着耳朵听着呢,却也没办法解释,只能不断的自我安慰,我是来救人的,我是来救人的,我不炼铜,我不炼铜!
阿四在房间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儿,张大山才领过来两人,随后张大山就不声不响的退出了房去,还顺手给三人把门带上关好。
张大山带来的两人,一个是三十不到的美少妇,正是青春靓丽之时,虽然面容略显憔悴,但依然是风韵犹存,眉宇之间略带哀意,看起来真是叫一个我见犹怜,更绝的是,明显的看出来,这少妇来之前是特意上了妆容的,明显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才来见客的。
另一个,则是十二岁的小破孩,这小破孩虽然长得不错,但脸上明显被人涂抹上了黑炭。
看来,这就是吕留良家的嫡亲后人了。
阿四看到两人,一时之间有些犹豫,来了两个人,是母女关系,但他得要明确告诉这两人——只能救一个!
也就是说,另一个得要死!
而且救的这个人,最好是小孩。当然啦,最终决定权,还是在阿四,以及这两个女人手中,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谈话,就决定了这两人以后,谁能活下来,谁要去赴死。
阿四几次张口,想要说话,都发不出声音。
这话,还真不太好说!
他只能将酒壶往前推了推,又拿出烧鸡,蚕豆,说道:“你们两个,饿不饿?吃一点把,这烧鸡还不错,黄酒也还行。”
“谢这位爷赏赐,只是,只是我女儿她还小,未经人事,还经受不住爷的驱策,今天就由我来伺候爷,您看如何,您想要怎样就怎样,不管如何,包您满意。就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小女这一遭。”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阿四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话,该怎么开口呢,算了,别的先不提,你们先吃吧,吃饱喝足,咱们再说正事,还有,让你女儿把手里的家伙扔了吧,是刀子?还是匕首啊?”
少妇紧张的将小女孩的手拿出来,看到了被小女孩握在手中的石块,石块的一端被磨成尖锐的形状,这竟然是一只自己打磨的石匕,少妇看到这把凶器,是又惊又怒,抬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抽的小女是面颊通红。
少妇惊怒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小女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噘嘴回答说道:“是我自己磨的。”
“你磨这种东西干什么啊?你要疯啊,你觉得我们家还不够惨吗?你到底想要什么啊你这死孩子!你想死吗!”
“我,我就是想保护妈妈,”小女孩弱弱的回答说道:“谁要是欺负妈妈,我就用这个捅他。”
少妇听到这句话,哪里还忍得住,顿时情绪崩溃,她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一下又一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女儿,一边答一边哭:“你这么就这么傻呢,你这傻孩子懂个什么?你妈妈才不会被人欺负呢!你妈妈我可是大人,我不用你保护的,这位叔叔是好人,和你妈妈关系好着呢!”说到这里,她雨带梨花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谄媚的看向阿四,怯怯的问道:“是吧,这位爷,您和我关系好着呢,您不会怪罪四娘吧。”
阿四看到这里,顿时心如刀削,那里还忍得住,他一捂脸,眼泪差点没流下来。
查剑四虽然是查家的家生子,是家族悉心培养的侍卫,但他也是爹生娘养的,是有父母高堂的。现如今查家遭逢大难,四九城里的查家是完蛋了,可宁海查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也不知道老父母在老家乡下还安稳不安稳。也不知道老两口会不会担心自己,想到这里,他又看到面前可怜的吕家母女,不禁悲从中来,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但是不行!
他查剑四是得了差事,过来办事的,他被人唾弃是炼铜时候,不能怒,现在悲从中来,也不能哭,他得忍住了,把事情给办好了才行!
强行压下了心中情感,阿四用力的擦了擦脸,而后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当然不怪罪,知道保护妈妈,是个好孩子啊。她也排行老四吗?我也是老四啊,这么一看,还真是有缘分,我叫查剑四,这小丫头叫什么啊?”
少妇怯生生的回答说道:“她叫吕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