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诚实地点点头。
新垣立马偏过头去,看着撑着下巴一脸“我很好奇”的幸村,顿时暴跳如雷:“你!”
“我?”
“你都知道了,还装模作样!”
“没有装模作样,我只是想知道新垣有没有带来更进一步的线索。”
“结果知道的比我们还少。”切原颇为得意,“我们知道的可是一手资料,中岛前辈带来的一手资料!”
“真的吗?”新垣看向中岛,后者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确实有这回事。”
“那这根头发怎么回事?”
“这个,倒不清楚,只是很像是幸村的头发。”中岛态度颇为严谨。
新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一掌拍在桌上,惊得真田弦一郎虎眼一瞪。
真田抬起头来,习惯性地想要呵斥,偏偏看到幸村满是纵容的笑容,只得默默平静波澜壮阔的内心世界。
“部长,想说什么能不能好好说,拍什么桌子?”中岛擦擦嘴角的饮料,无可奈何。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新垣双手抱拳赔不是。
中岛轻叹:自家的部长,再怎样都得忍着,平时也算个正常人,偏偏总爱想一出是一出。
这段时间还好,之前真把人折腾得不行。虽说偶尔的创新尝试难能可贵,但频频闹出新花样谁受得了呢?
新垣顺毛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一面拍一面说:“唔,感觉这件事情不简单啊,大家有没有兴趣一起……”
“没有!”切原一口否决,擦擦嘴,咕噜着,“大半夜不睡觉一起去搬雕塑吗?我不要!”
“没有这么无聊,不是搬雕塑,去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不过,新垣不是很怕黑吗?”幸村笑,“难得会提出这种事情。”
“所以要锻炼胆量。”
“自己去的话锻炼的强度应该更大吧,毫无退路的时候只能靠自己,到时候就会更加勇敢。”幸村煞有介事地说。
新垣听着他这番丧尽天良的言论,痛心疾首:“你不怕我被吓死吗?”
“吓死之前打电话给我就好了。”
“……”
“不过,新垣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确实需要调查一下。”中岛站好了阵线。
幸村和新垣大眼瞪小眼半天,也不知是被她盯得受不了还是怎样,终于在切原惶然的目光之下缓缓点头:“晚上几点钟?我去你家门口等你。”
“八点三十分,如何?”
“可以。”两人一拍即合。
与此同时,真田也提出“如果有需要我帮忙,请尽管提”的承诺,看得切原一脸惆怅:“喂,你们真的要去吗?”
“是啊,赤也一起来吧?”
“不,我才不要!”
“胆小鬼!”新垣激他。
切原确实激动起来,一激动便甩了个不明物体到真田脸上,自己却没发现。
真田被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找到倾泻口,当即冲着切原狠狠呵斥:“赤也,好好吃饭!别喷我一脸!”
“可我已经吃饱了,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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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宽檐帽一个口罩,帽檐拉得低低的,口罩提得高高的,把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幸村好笑地看着她,无话可说。
“怎么样?”新垣得意显摆着,“是不是挺成功的?”
幸村摘下她的口罩,认真问:“那些雕塑不会都是你移的吧?”
“才不是!”新垣拍掉他的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幅整洁的画,展开来递到他面前,说,“这是我今早上在抽屉里发现的。你看,很美对不对?”
这是一幅夜景图,窄窄一线夜空中挂着皎洁的月亮,棕黑色的枝杈带着几片新翠饱满的绿叶,绿叶在夜幕中显得有些暗而神秘,月亮稳稳地踮于其上,恬静安详。
上下两部分的月亮不同,上部分是一弯细细的月牙儿,下部分则是一轮无缺的月轮在水镜中的倒影,并且水中倒影还泛着层层涟漪,看起来栩栩如生。
看了半晌,幸村抬头,指了指那线窄窄夜空,问:“这不就是你平时画休憩的小鸟的地方吗?”
“对,就是画室那里,所以我才说我们去看看。”
“那你中午那么大张旗鼓,就不怕他们三个跟过来?”
“不会,我都预算好了,他们要是真来,就找个理由让他们别来。”新垣胸有成竹地说,收起那幅画,小心翼翼,“不过,他为什么要给我呢?”
“你怎么知道是他给的?”
“肯定是,吉泽说他还去过我们班,而且这幅画画得和你画的还是蛮像的。”
“那也许是送错人了。”幸村故意说,只因见到她沾沾自喜的模样不免有些郁闷。
“这么高兴?”他问。
“当然啦!这么好看的画。”
“平时送给你画的时候也不见你乐成这样。”
“有啊,我很开心啊!”新垣高声,随后难得地腼腆了,“但在你面前还是要矜持点。”
“是吗?”幸村质疑道,习惯性地笑起来“你也会矜持?”
“废话!”
新垣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又嫌他走得太慢,便退到他身后推着他前进,顺便躲开他那说不上是什么意思的目光.
“哎,像你这样挪,我们明天干脆明早上直接到教室上课算了!”
“好主意!”
“快点啦!”
“看你咯!”幸村悠哉地享受了会儿身后那小小的助力,这才加快脚步,免得她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