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湘,金湘!”贺兰晶晶忽然又抓狂地拽住金湘双臂,“郡马爷为什么从母亲的棺材里出来,为什么?母亲入殓的时候,我明明亲眼看到只有母亲一人啊……不对不对,我想起来,头七的夜里……”
贺兰晶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人亦再次变得呆呆滞滞。
“头七的夜里怎么了?”竺紫琴追问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贺兰晶晶摇着头,像是拼命在否认自己的想法。
“郡主!”金湘难过道,“夫人现在所躺的棺椁分了上下两层,需要按动机关才能将其上下部分分开,显然,和夫人之前的棺椁不同,棺椁被换过了,且郡马爷也是后放进去的。”
随后,金湘向竺紫琴解释道,“昨晚我去找你,回去后郡主就跟我说灵堂不安宁。本来,入夜王府上下行过头七大礼后,王爷便以一早要出殡为理由,让郡主早些回屋休息,也就因为不用再守夜,奴婢才得有机会出王府,但是郡主一个人睡不着,大概在奴婢出门后约一个时辰左右,郡主散步又去了灵堂,结果发现一直都是通宵燃亮的灵堂,不知怎地突然灯火全熄,郡主当时诧异,以为是灯烛燃尽,负责掌灯的下人睡着了,可等她走近灵堂,想唤人掌灯时,那灵堂又亮了起来,你说,岂不是跟闹鬼似的?”
“噢,所以郡主和你说过后,你二人都当是闹鬼?”
“唉!”金湘叹息着低下头,回脸看向贺兰晶晶,“谁会想到呢,居然是有人在移尸换棺!”
“便是如今想到,”金湘苦笑,“都觉得难以置信……郡主,对吗?”
贺兰晶晶仍是痴愣着,口中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贺兰晶晶!”竺紫琴蹲身上前,凑近她,盯视着她的双眸,“蔻郡主,郡主殿下,我知道你难以置信的是什么,然你仔细想想,要在王府的灵堂移尸换棺,没有王爷的授意,谁敢?何况留在陵地的匠人是王爷指派的吧?他们补修围护是假,就是为了等所有人离去后,好将郡马爷的尸身另行埋掉,为何?王爷悄悄处决掉郡马爷,且不想任何人知道,对外,甚至可以说郡马爷已远走高飞远离平梁!”
“是……是我……害了他,”贺兰晶晶茫然的双眸一点一点地潮润。
“若我没求过父王,或许……”
竺紫琴摇头,“王爷下决心要除掉的人,你求不求都不会左右到王爷的心意。”
贺兰晶晶笑,笑着哭出了声儿,“为什么,龚明兴根本就是个无用的男人!”
“他有辱王府的脸面,可正儿八经地判他的过失就更是对王府的羞辱,如你所说,一个没用的男人,悄悄地处决更干净利落,永绝后患!”
“竺紫琴,你说的是我父王!”贺兰晶晶嚎啕起来,“处决了我的男人,还用我母亲的棺椁移尸,天呐!”
贺兰晶晶的哀嚎揪人心痛,连凤墨也不忍再闻地背过身去,金湘则抱紧了嘶声哭泣的贺兰晶晶,默默地掉了泪。
竺紫琴长叹一声站起,“金湘,扶你主子回吧,此地不宜久留!”
“不,我不走,龚明兴怎么办,母亲怎么办,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贺兰晶晶疯了般推搡着金湘,金湘只好暗运臂力才勉强制住贺兰晶晶。
“棺椁已复归原位,推回墓穴中,只能这样。”竺紫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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