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揉着老大的肿包趔趔趄趄的跟上白晚。
白晚安安静静的潜伏在断壁残垣后面。
无垠的旷地上一只傀在奔跑。
它有着健硕的肌肉、绿色的皮肤,巨大的身躯狂奔在薄雾般的夜色下显出了几分莫名的寂寥。
白晚紧紧的盯着那只傀。
夜笙跟着她蹲下,低声道:“何不去试探一下?”
“谋定后动,否则得不偿失。”白晚轻声说:“捉一只傀容易,但若是没牵扯出背后黑手岂非白捉了。”
“那怎么办?”夜笙啧了一声:“你刚才不说要剖了这只傀上禀天庭?”
这正是白晚的纠结之处,三百多年前吃了主动出手的亏,前不久吃了不主动出手的亏...
她很快下定决心:“不如你先替我跟着那只傀,看它有没有和其他人接触,如果天亮之前它未曾和任何人接触,你便帮我捉了它,我在这儿用信蝶上报给天庭..行么?”
夜笙抱着手四平八稳的听着,给她轻轻推了一把,笑得跟朵花儿似得:“阿晚抱我一下,我便替你去跑腿。”
白晚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便罢了,我还是自己跟着吧,明日再呈天帝不迟。”
“怕了你了。”夜笙拉住欲行动的她:“这个拥抱我且记下。”
夜笙身如鬼魅,片刻便不见人影。
白晚想了想,悄然回到了皇宫。
白幡幢幢,灯火桀桀。
锦衣少年跪立于风露暗影中,风吹雨打过的大堂正前方安放着一尊棺椁。
一阵冷风灌入,兜头兜脸的透心凉使他顿感血液僵冷。
他缓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碧寒的刀光映着一双冷漠的眼睛。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如果死能解决问题,世上之事便容易得多了。”
少女走到他面前,弯腰微笑,伸出一只手。
她的容颜如惊鸿,但若用言语又极难形容。
他愣愣的盯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情此景,他无法违抗她,呆呆的把短刀奉到了她手上。
少女握住短刀,拍了拍他的头,浅笑道:“好孩子。”
她分明在笑,却让人感到疏离又隔膜。
他双手交叠,以额触地,行礼道:“感成真君。”
白晚半蹲着扶起他道:“到底怎么回事?”
锦衣少年抬头,早已是泪如雨下:“当初父皇告诉过儿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人君者当爱民如子,保国祚平安。”
“可是到头来我什么都做不到,南临五百年基业倾颓,父皇死了,我亦不能久活..”
白晚听了一堆废话已是极限,不得已道:“说重点,既然当初事出紧急,宫外有妖兽肆掠,宫内不可能就让妖兽轻易放过了。”
她看着他:“宫内的妖兽是青阳真君绞了还是..”
少年脸上出现了既惊恐又痛苦的神情,一张脸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白晚已有了几分猜想:“为何你和先皇没有..”
看着他的神情,白晚恍然大悟,一种寒彻心扉的冷意从脚趾直窜脑门,她有一种切肤的悚然之感。
“是魔..魔道么..”她眼丝如血,切齿的问。
少年绝望的闭眼:“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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