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复把刚刚没说完的话吐出来,“得自然好。”
肩上的手劲松了,他扫了一眼她憋屈的脸,“还算识相。”
由于楚家对他们开的药方,看的病实行终生责任制,讨论良久的中医们终于达成统一意见,由年纪最大的那位写药方,就着刚刚许汀兰用完的毛笔写了一张药方。
楚衡郑重的接过,道了声谢,不顾中医受宠若惊的表情,按了按呼叫器,下人推门而来,他说了句,“好好招待。”
匆忙而来的中医们又喝了一次热茶,得到一张楚家的名片,被下人一个个送走。
午后的阳光很暖,她搬了几张桌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桌子上摆着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楚衡抬头看时,发现她竟真的在做芭比娃娃。
他稀奇的放下脑海中的思绪,热心的替她穿针,“这个做出来好像不是芭比娃娃。”
她“嗯”了一声,“那个太复杂了,我试了试,还是决定做布娃娃。”
他拿着桌上绿色的布,大致已经猜出来她要做什么了,却还是心存侥幸的问:“你要做个什么样的?”
她呲了一下牙,笑弯了眼睛,“送给你的当然要做个你呀。”说完继续熟练的在黄绿布上锈龟壳的暗纹,像是没看到楚衡牙疼的表情。
他想,他或许是一不小心把许汀兰宠坏了。
锈要龟壳后,她做了个简易的头,有神气的大眼睛,黑色的小鼻子,咧开的嘴,做得极其喜庆,虎虎生威。
乌龟的头跟龟壳差不多大,把龟壳、头部塞满棉花后,她又在鬼壳边缘处缝纫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塞着少量棉花的龟甲轮廓,把手脚做好后缝合,一团碎布就成了一只头脑四肢健全的乌龟。
她特地把它扔在桌上爬了爬,炫耀的看着楚衡,“你在这。”
他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反而问,“你喜欢什么动物?”
她想了想回答说:“小鹿。”
“为什么?”
她眨巴一下眼睛,“可爱呀,它看着我,路都不会走了。”
“你觉得鹤怎么样?”
“性情高雅,形态美丽,寓意白头偕老,自然是很好。”
“小白兔呢?”
她飞快的点头,越答越顺畅,“通体洁白,善良可爱,也好。”
“乌龟呢?”
问了这么久就为了问这个啊,可她答得太顺溜了,答案一跑嘴就滋溜出去,“性格温顺,低调寡言,寓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当然最好。“
他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眼里有些笑意,“哦……原来汀兰要给我最好啊。”
许汀兰方知自己上了当,把乌龟扔给他,“给你拿去卖,赚钱养家。”
他利落的接过,拿在手里端详,“这是我耕田来你织布吗?”
“我是怕你没钱养家,先学一门手艺,好以后不被饿死。”她一边走一边嫌弃的说。
见她行走的方向,他拿起乌龟跟在她身后,“又去睡?”声音有些忧心,说话间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显示是下午四点。在这不早不晚的时间,一般人睡意早醒了。
拉过她回自己房间的脚步,带着她往自己房间走去,“就只准睡一个半小时,吃完饭后带你出去玩。”
一个半小时已经很多了,慢慢调养,灵力耗费过多的状态总会调整好,她盖上被子在心里想。
不想一睡着就遇到上次被她捏碎的几个恶鬼的同伴,他们倒是无事,动不了她,便一直在梦中哭诉着她的冷漠无情,哭诉着自己的悲苦遭遇。
她脑子里充斥着他们的嚎叫,竟还有心情觉得好笑,感慨连鬼都有感情,不是只想着要给自己或者家人报仇,还会为了同伴哭泣。
她趁着现在被他们困在梦中,闲得慌,耐着性子问他们,“你们缘何要为沈施办事,又缘何都到了楚家?”
梦中的鬼魂没有平日里遇到的极端凶狠,凄凄切切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好不烦闷,他们停下哀嚎回答说:”楚、君、伊三家龙气最重,我们久久呆在这就是自寻死路,可我们若是离开,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你们有何难处说与我听听。”
“不知那妖道学了什么功夫,竟平白无故将方圆几百里的鬼魂吸住,不听他的命令,他就将我们打死,他学了我们鬼怪的妖法,又会道士的邪术,我们半步都不能踏出这块地盘,还得为他卖命。”他声音顿了顿,“三年前,他把我们困住,让我们将地下打通,方向直接通往他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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