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仪殿内只剩下君臣三人,宇文焕卿闭目良久,忽而疲倦地说:“今天的事朕想你们俩都已经知晓了。朕与顾后之间,早晚会有一次殊死之博。眼下朕只是小胜一局,后路如何,无从知晓。所以,还要有赖二位的相助。”
宇文焕渊见他一身素服,知他对景月兰的死仍耿耿于怀才会说出如此失意之语,便开解:“我二人与皇兄自幼相识,一同长大,何必如此见外!”
宇文焕渊复又拱手复命:“臣弟已经遵照皇兄的旨意,秘调五万御信军于锦陵城外驻扎以防不测。而南宫澈也于昨日,将蛰伏在一揽群芳的影卫姜璇安插进了京门提督府,京城禁卫军的一举一动亦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如此一来,可确保京城与皇宫无虞。”
宇文焕卿睁开眼睛诧异的问:“一揽群芳?那是什么地方?”
宇文焕渊微微一笑:“锦陵城的一个风月场所,那姜璇是大公子南宫清安插在那的一个影卫,现下她被锦陵的酒客奉为锦陵第一雅妓。”
宇文焕卿看着南宫澈问道:“就是帮你退了婚事的那个雅妓?”
南宫澈一脸不自在:“回皇上,正是她。其实她是臣兄亲自训练的影卫。自幼被送到一揽群芳以图监察到那去消遣的百官,一直未被启用。前几日臣为了推掉与顾家的婚事到一揽群芳找她帮忙,后来发现京门提督府的公子对她很是倾心,所以臣便用一石二鸟之计,哄骗过了顾玉章,又让她得进京门提督府。”
宇文焕卿一脸狐疑:“你不是闹得世人皆知姜璇是你的女人嘛?那京门提督府的公子怎么会让她入府?”
“皇兄,这你就不懂了!在风月场中,姜璇是第一雅妓,自然是人人都想近身;而在锦陵城内,咱们玉树临风、清高俊雅的澈公子,那更是受到锦陵城女子的追捧。这女人自然妒恨姜璇可轻易得手,而这锦陵的男人则更加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拿下南宫澈。”
宇文焕渊眉飞色舞,口若悬河:“所以如今姜璇在锦陵更是声名大噪!加之南宫澈此后再也没去过一揽群芳,这群男人自然是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要赶紧将姜璇揽入怀中啊!所以……”
宇文焕渊将姜璇得以进入京门提督府的因由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行了,你别说了,朕知道了。”宇文焕卿向来知道宇文焕渊的心性,他表面玩世不恭,内则冷静睿智。从小就喜欢和南宫澈抬杠,再让他说下去又要说到南宫澈的身上去了。
宇文焕渊尴尬地抿着嘴,瞥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的南宫澈,他的嘴角复又挂上了一丝浅笑。
宇文焕卿闻着轻轻浅浅的安息香复又闭目养神,淡淡地说:“此次,你们做得都很好。若是放在以前,朕手中无一兵一卒,想必此时顾玉章与世家门阀已经来兴师问罪了!但今时不同往日,贺一泓已经成了禁卫军的统领,而内有朕的御信军坐镇,外有焕渊的锦陵五郡维护,又有南宫府的相助。”
他日前以北疆流寇滋扰边民,随时准备开战为由,将顾玉章手里的二十万顾家雀焰军派出去戍边,如今雀焰军之于顾玉章可谓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宇文焕卿这一日身心疲惫,一脸倦容,他闭目良久,复而又悠悠地说:“朕认为,以顾玉章的眼界及其处事之道,他此时首先要考虑的是顾氏一族的安危与荣宠其次才是顾玉眉的太后之位。朕猜想:他会联合其他世家保下顾后,选择息事宁人,然后再图他法!”
南宫澈听到宇文焕卿透彻地筹谋以及对日后局势发展的分析,深深地被他的治世才华与细致缜密所折服,如此风流人物当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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