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王相公是瞎了眼,被小人蒙蔽,待过几日,就将你放出来了。”
放出来这是肯定的,他无缘无故,无凭无据怎么能给自己定罪,现在是张凭着官威,将自己收监,可真以为自己没什么后台么?自己权且在牢中住上一宿,再看明日他怎么处置。
“那就多谢几位吉言,若得出来时,定然摆下酒宴,酬谢今日之恩。”西门庆说着,有自怀中拿出几块碎银:“几位不要嫌弃礼薄,权却拿去做个酒钱。”他这般的作态,倒不是怕衙役们在牢中叫他受苦,凭借他现在的威望,就算他半点也不表示,牢中的狱卒都要把他当做爷爷供着,不敢有半点的怠慢。可西门庆是什么人,不拘身份交朋友,挥金如土,仗义奢遮的人,狱卒看顾周全自己,怎么能不有所表示。
“西门哥哥这是做甚么?你快快将银子收起来,你平时没少照顾兄弟,现时你落了难,正是用钱之际,怎可给了我们?兄弟几个一直敬佩你的为人,仰慕你的威名,不说我等几个没脸拿,就是牢里的众位兄弟,若有一个敢跟您伸手的,不用您言语,小的自己就废了他的手脚。”这狱卒说的是斩钉截铁,口气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但圣人官家尚且不差饿兵,我这几个碎银算什么?我的家资你们还不知么?先请拿去。”西门庆还是要给。
几个狱卒推辞不受,正这时,薛永赶来,他跟随西门庆最久,行事也最稳重,西门庆大多事物,都交给他去打理,这般的知遇之恩,他对西门庆早就从之前的投靠变成了效死。此时见西门庆身上锁了镣铐,虽然西门庆早就说过此事,但心中仍是忿恨。
“几位,可容我跟兄弟说几句话?”西门庆见薛永来了便笑问道。
“西门都头但说不妨,我们在前面等你便是。”狱卒几个推了西门庆的银子,解了他身上的锁铐,都往前面去了。他们倒不是不怕西门庆跑了,而是如果西门庆当真要跑,他们几个还真拦不住,西门庆可不只有仗义奢遮这一个散财童子的名号,要知道卧虎岗上的山贼,可是他除了去,听那些被抓的贼人说,单单就西门庆一人,就砍了好些脑袋,这还不算他手下的恶汉,杀将起来,砍杀他们,好似切瓜砍菜般容易。
“家里都交代了?”
“哥哥放心,都交代清楚。”
“那就好,我入狱没什么,可我爹娘不知实情,怕要急出病来,谢希大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人去了,他就算不要自己的性命,可也要顾忌他家里人的死活。”
“那就等着好戏开场,你派人仔细盯着,只要秦相公那边开始发难,你就叫我老爹去请花太监,到时候人证、物证全都是假的,王启年若不将沈章推出来做替死鬼,我看他怎么收场,对了,那个叫魏亮的人可找到了?”
“据说那厮私事败露,不堪忍受恶名,上吊自杀了。”薛永低着头,跟在西门庆身后,小声说道。
“那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