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樊楼里渐渐喧嚣起来,街市上张灯结彩,隔着窗子往下看,只瞧着路上车马二人抬的小轿子川流不息,有各行院的姐儿,也有来取乐吃酒的达官权贵,穿花蝴蝶也似的没入一个个雅间当中,然后激起更大的欢笑声和斗酒声。
汴梁城,不夜城,纵观全世界,也就只有这里灯火璀璨。
而在李师师所在的行院里,却是安安静静,不见多少行人,与别处的灯火通明,人潮流动,莺声燕语相比,她这里倒是清净了许多,好似两个世界一般。原本这里周围,也有五七家颇为高档的行院,现在也只剩下李师师与赵元奴两家罢了,其他的谁敢留在这里,毕竟是官家的女人,要是哪天招惹了圣人,岂不是一场祸事?
而李师师现在,除了往日的好友,现在也很少再接外客,这次要不是西门庆出手大方,外加还有《破阵子》的名声,引的李师师心奇,西门庆要想见她一面,怕不好进门。
李师师初见西门庆时,便心生好感,西门庆本就卖相不差,貌状魁梧,肩宽腰细,站在那里昂藏七尺,自有一种男儿雄健气息。可并不是那种粗鄙无文的武匹夫之辈,经过这些年经历的打磨,更是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气质。而西门庆去看她时,不见半点异样神采,只是眼前一亮,单纯的欣赏而已。
而后相谈,固然西门庆不通经史,但于诗词一道,受后世文化的熏陶怎么也略知一二,偶有佳句流出,总能引得李师师频频侧目,再者西门庆见多识广,对许多事情的认知,从不局限于现有这个世道,每每说出奇言,颇叫佳人高看。
至于西门庆相送的金银财货,在她口中,也只一个谢字而已。
相谈了几个时辰,李师师居然不觉厌烦,只叹时间流逝之快,此时她在看西门庆,见他眼神灼灼,不由的脸上一烫,忙转过面庞,暗自责骂自己,自己平时不论见谁,也都是心如止水一般,怎么今日见了他,居然会有些心慌意乱。
微微吐了一口香气,心思转了回来,她毕竟不是那一般的女子,纵然对西门庆有些好感,也不会影响她的聪慧,能得宋徽宗的宠爱,靠的可不单单是她的年轻貌美。
见时辰不早,西门庆便起身告辞,李师师也不曾挽留,但西门庆的身影,却已经留在了她的心里,等西门庆再次来时,却不会再如这般。
离了樊楼,喊了自己麾下在外吃酒的弟兄,已经是午夜,不过东华街上,仍旧是车马纷纷,笑语不断,若不是十几年后,这里会被异族铁蹄踩为废墟,西门庆都有心在这里置办一些产业了度残生。
回头望一眼樊楼,西门庆心中笃定,似她这般的佳人,一定要抱在自己的怀里,至于宋徽宗,迟早是自己的阶下囚,根本不值什么,总有一天,自己要君临汴州城,让这等繁花似锦的巨城,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如此自己方才能称心如意。
念及这里,西门庆唤过玳安,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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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林冲与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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