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她开罪,反而还要整天敬着、哄着!
反过头来一想,今上还真会给人添堵,让他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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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虽然难以全部理解父亲心中的盘根错节,但也深公主的威胁对父亲来说,往往是个非折即弯的存在,父亲当年意气风发,何等要强,就算有心缓和,公主方才那翻言语当众讲了出来,实在难让父亲下台。
“母亲息怒,全怪女儿不孝!”茗慎‘扑通’一声跪地,忍气替父亲赔了不是,也算卖了个台阶送给父亲,挽回几分他的颜面。
眼见方才傲骨铮铮的茗慎,突然跪下给她服软,固*伦*公*主意外之余,心中怒气委屈减半,但也更加得寸进尺起来,弯身挑起茗慎眉眼低垂的下颚,曼声冷笑:“那你倒是说说,那里不孝了?””
“好了公主,臣也有错,不该对您乱发脾气!”纳兰慕枫说着就把固*伦*公*主从茗慎跟前拉开,不忍如此懂事明理的女儿给人欺负。
思量一番,还是软了几根骨头,纳兰慕枫伸手搂上公主的肩头,好言好语的哄道:“她都快要嫁人了,你也少说几句吧,既然不喜欢她,不如先回房里等着微臣,待臣与她交代几句,马上回房跟您请罪,可好?”
没想到素来宁折不弯的夫君,今天会为这个庶女求情,竟然对着自己温柔小意起来。
固*伦*公*主狠狠剜了他们父女一眼,有种他俩联合欺负自己的感觉,当下打落了纳兰慕枫搂着自己肩头的手臂,尖声吵嚷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不过是个表子娘养出来的下贱胚子而已,还说不得了怎的?还有你,别以为贵妃那边下了懿旨,你就一味的给她好东西,我们茗婉的嫁妆,要照着她这个数往上再添三倍才行!”
“胡闹!”纳兰慕枫终于忍无可忍,怒声暴喝:“再添三倍?再添三倍的话,都要赶上皇上大婚时候的排场了,岂非僭越?”
“你……你……竟敢凶我?”固*伦*公*主满眼难以置信,颤抖不已的大哭起来:“本公主自幼就是父皇母后手心儿里的珍宝,不管犯下什么样的过错,他们一句责备都未曾有过,皇兄即位过后,更是对本公主爱重有加,没想到,如今嫁进你们纳兰家里,居然不把本公主当个人看,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传出去让本公主怎么活呀……”
“不想活就去死吧,或则现在进宫去告老夫一状,若是今上怪罪下来,哪怕抄家灭族,女眷充了官妓,想来公主也是不会在乎的。”纳兰慕枫横眉冷对,又是一声怒喝。
多少年没有动过这样大的肝火了,一直极力修身养性,此番竟能让她给全部逼了出来,当真也够本事!
“你......你.......”
“怎样?”
“你以后休想再进我的房门!”
固*伦*公*主面色胀红,气的花枝乱颤,故意将几个小丫鬟们撞翻,又摔了几个陪嫁的官窑花瓶,这才气恨难休的夺门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