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恢复了往昔的寂静,文轩孤零零的伫立在凸窗前,冰冷孤傲的眼眸仿佛没有焦距,内心涌起强烈的占有欲,深谙的眼底也跟着钻出一抹极度挑战的锋芒,洒向了漫天凄寒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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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还在禁足,白凤兮却骤然失宠,如今风头正劲的茗慎,无疑又成了三姑六婆们茶余饭后的议论的热门话题,而今再也没有敢轻易得罪与她,因此此刻,她可是端亲王府里面实权在握,万千宠爱在身的当家主母。
一夜雨疏,风骤!
听雨轩庭内开到奢靡的桃花,已经垂头丧气的枯萎,火红火红的花瓣被秋风簌簌吹落一地,像是正在无声的嘲笑谁的颓败一般。
这天黄昏,茗慎携带着彩凤走进听雨轩的大门,只见白凤兮居然脱簪待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青葱色暗花云锦中衣,颤颤巍巍的跪在阁楼门前,脊背笔挺。
她淡扫娥眉,薄粉敷面,可依旧遮盖不住一脸病态,雪白的脸蛋上浸出颗颗汗珠,冷风放肆的撩拨着她凌乱的三千青丝,更加衬得她如同一朵凋零在寒风中的残败春红一般,憔悴堪怜。
“狐媚!”在茗慎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
茗慎低眉看了她一眼,深知她素日骄横无比,所以不想跟她争辩什么,抬脚就往阁楼里走去。
谁知,她竟然死死拽住了茗慎的裙角,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瞪着她,撂下狠话:“我不会放过你这个狐媚子的,你且得意着,日后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茗慎不得不止住脚步,俯下身子,笑吟吟打量着她一双微微肿泡的眼皮儿,玩味而笑道:“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过当下妹妹还是要劝凤姐姐一句,赶紧回凤仪阁整理下妆容在出来吧,否则您这副模样,只怕是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终灭’喽!”
“贱人,贱人,贱人……”白凤兮气得双唇发颤,抓狂的用粉拳狠狠的捶在坚硬的青石地砖上,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倾洒了一地。
茗慎不在睬她,缓缓走进阁楼,穿过镂空花鸟扇形的红木门,便看见文轩穿着一身崭新的红枫色妆花缎棉袍伫立书桌前,他手执笔墨,正在宣纸上挥毫。
“妾身给您请安!”茗慎微微屈膝,行了个常礼。
文轩抬头一笑,只见茗慎穿着一袭青莲百褶裙迎面走来,她头上简单的绾了个歪髻,斜斜的簪着一支赤金桃枝攒心翡翠钗,外罩雪兔薄呢长衣,绒绒的风光簇拥着一张精致的脸廓,眼眸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艳生辉。
他忙将手中的笔往书桌上一撂,招手道:“慎卿来的正好,过来看看,爷的这幅字写的怎么样?”
茗慎走到书桌前,打量着他刚写的一副《麻姑仙坛记》,又瞥了眼西墙上挂的那副,眼珠轱辘一转,含笑道:“轩郎的颜体写端庄秀丽,气势磅礴,颇有颜真卿的风骨。”
“你个小妮子家家,竟然还知道颜真卿?”文轩听到赞许之言,嘴角噙着几分浓浓的兴趣。
“颜真卿曾经是十七郡的盟主,为人行的端,坐得正,是个不择不扣的真君子,见字如见人,轩郎跟颜真卿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茗慎毫不吝啬的赞扬,并且默默的给他递上一盏热茶。
文轩嗅着淡淡茶香,轻抿一口,继而问道:“这副字是打算送给父皇的六十寿礼,你觉得拿的出手么?”
“轩郎亲手书写,孝心全在字里行间,当然拿的出手。”茗慎眉目嫣然巧笑间,暗暗提醒道:“只是,您送皇上赝品,不怕招人非议么?”
文轩闻言,双眉聚拢,略微有些忧虑,缓缓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其实父皇什么珍贵的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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