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东西没见过,爷只是想送点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打动父皇的心,却一直寻不到合适妥帖的。”
茗慎心下思虑一番,为他出了个主意。“不如送父皇玉桶和生姜吧,寓意‘一统江山’!”
“呵,好意头,玉器既没有金银珠宝的奢靡之风,亦不沾染书画文墨的穷酸之气,甚妙!”文轩说着,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徒添了许多的赞许之色。
留意到他赞许目光,茗慎腼腆的垂下了脸,淡淡笑道:“绣娘们已经将《万里河山图》绣好了,妾身是特意来请轩郎前往过目的。”
“慎卿这些日子持家辛苦了,走,陪着爷一起瞧瞧去,呆会在一起回来用膳!”文轩将她揽进了怀抱,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不容分说的朝外面走去。
“轩郎,凤侧妃好像染了风寒,您还是让她起来吧,不然让她在这冷风口里跪着,妾身怕她身子吃不消。”茗慎瞧了眼跪在门外的白凤兮,冷颤盈盈的样子,使她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同情。
文轩扬脸看了看庭院中跪着的白凤兮,她在峭厉的秋风之中,衣衫单薄,盈然飘飘。
可是,这样的情景不仅没有让他心增感动,反而换来了一缕鄙薄的笑意:“没人让她在这儿跪着,是她自己要跪的,她爱跪,就由她跪着呗!”
“可是……”茗慎欲言又止,不可置信的看着文轩,难怪世人皆道皇家最是无情种,这个男人,果真有够凉薄的!
白凤兮见文轩拥着茗慎出来,也顾不得嫉妒,沙哑着嗓子,楚楚可怜的哭道:“二爷,妾身知道错了,求求您原谅凤儿吧!”
“寒冬的事儿错不在你,爷亦不会降罪予你!”文轩的语气,如同门外萧萧肃肃的冷风,不带一丝温情,他说完,便拥着茗慎欲夺门而去。
白凤兮却急忙紧紧攥着他的衣摆,扬起惨白的泪颜,唇齿上下打着冷颤道:“凤儿知道二爷不会因为寒冬的事情而怪罪,可是凤儿今日是为了上次的顶撞之过来请罪的,二爷已经好久没来看凤儿了,您若不肯原谅凤儿,凤儿情愿跪死在这里。”
“好志气,那你就跪着吧,本王倒是好奇的很,你究竟能坚持到何时?”文轩嗤笑一声,挣开白凤兮死缠不放的冰凉双手,牵起茗慎往外走去,斯文俊雅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怜惜之意。
“轩郎明知凤侧妃的性子要强,为何还要说那样的话,您如此一说,她一定会长跪不起的。”茗慎似是埋怨的嗔了一句,怜悯的回望了一眼白凤兮的背影。
犹记她是一个那样傲慢泼辣的女子,很难想象这个男人对她施了什么样的咒法,能让她如此卑微的跪在这里,甘之若饴的任人践踏自尊。
为了爱,当真的可以卑贱至此?
茗慎心里蔓延了一片冰凉,或许有一天,这个会对自己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也会像厌弃白凤兮一样,无情的厌弃自己。
文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于是把她搂的更紧了些,唇边含了一缕邪魅笑意,低醇道:“慎卿莫要胡思乱想了,爷之所以会这样对她,是因为爷生平最恨别人要挟我,她既然想用这种蠢方法博得爷的感动,那爷干脆就成全她,倒真想看看,她的膝盖到底能有多硬!”
白鹏飞不知何时迎面走来,也不知听见了文轩的那番话没有,只是打了千儿道: “末将给姐夫请安,给慎侧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文轩无奈一笑,指着白凤兮孱弱的身影,佯装为难道:“鹏飞你来的正好,快去劝劝你姐,天马上要下雨了,别让她在这里跪着,仔细伤了她的身子。”
他就是用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掩盖了白凤兮跪在他门前的尴尬,随后便不再理会白鹏飞,拉着茗慎的手,往绣阁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