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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月儿被凌迟的消息传到了南安,南安的新王刚刚继位,正值血气方刚,所以不顾群臣反对,执意兴兵讨伐,这一次,新账旧账一起算,扬言要为两个死去的妹妹报仇雪恨,倒也不是出师无名。
因为两国交兵一事,更加惹得群臣排斥茗慎,于是在祭天大典之上,以固*伦*公*主为首的一干老臣,纷纷跪在了文浩跟前,死谏皇帝诛杀慎妃,以正朝纲!
而另一边,皇后茗婉已经带着蒙飞杀入宫闱,打算以清君侧的名义,杀了茗慎来个先斩后奏,反正到时候追究起来,那也是法不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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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对此毫无察觉,只是不知为何,近来心中隐隐不安,这天正在午睡,只听外面的喧哗声呼啸而来,动静极大,甚至还能听见兵器甲胄相碰撞的铿锵声。
禁卫军都随着皇上的祭天而赶去护驾了,外面的军队则非诏不得闯宫,现在竟然气势汹汹的逼进昭阳殿,可见来着真的不是善茬!
茗慎急忙披衣而起,秋桂也是听见动静,急忙扶着她朝殿外走去,瞧瞧情况。
二人刚转过内殿通往正殿的殿门,只见面前的朱漆宫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先一队军卫涌进殿来,分别守住两列殿门,然后只见皇后茗婉在一群宫娥太监的搀扶簇拥下,神情端肃地朝茗慎走来。
“究竟何事,值得皇后娘娘如此声势浩大的摆架昭阳?”茗慎面上冷笑,心里却是一阵发紧,这个妹妹果然还是先下手了,现在自己唯有拖延时间,随机应变了,否则稍有不慎,便会凶多吉少。
茗婉似乎不愿多言,只对着旁边的宫女扬来扬脸,接着只见那个宫女拖出袖中准备好的凤轴,展开念头:“皇后懿旨,慎贵妃怀执怨怼,数违教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妺喜,妲己之风。不能见容它子妃嫔,且惑天子乱国政。今忍痛废之,中宫所出亦属妖异,即刻杖毙!”
那个宫女一子一句,铿锵有力的细数着茗慎历历罪行,大概意思就是说她阴狠恶毒,既容不下皇子,亦容不下妃嫔,且还屡屡忤逆皇后,干政祸国的意思了。
茗慎听着只觉可笑,也不动怒,昂首直视着茗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不欲辩驳,只是皇后娘娘的废妃诏书上,似乎少了皇上的玉玺金印盖章吧?皇上前脚离宫,皇后紧跟着就带人破宫而入,知道的说您是为了私下处置臣妾,不知道的,还当皇后娘娘的打算逼宫造反呢?”
茗婉不以为然的冷笑,悠然道:“实话告诉你吧,皇上已经在祭天台上被群臣围住,奸妃,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还不乖乖受死伏诛!”
她的话音刚落,却听殿外一阵骚乱,尚未来得及反映,就见文浩带着禁卫军赶来,茗婉见状,目露恐慌,不可思议的问道:“皇上不是在祭天吗?怎么这么快便回宫来了?”其实她是想问,那帮老臣怎就没有缠住文浩,她可是差一点就得逞了。
文浩护在茗慎跟前,神色淡淡的笑道:“朕可不是那庸懦的唐玄宗,岂会被一干臣子拦住,不过朕倒是想问问皇后,私自带兵入宫,到底想要干嘛?”
茗婉仗着国母身份,逞起胆子一脸肃然的回道:“慎贵妃恶毒,妒忌成性,打杀嫔妃,臣妾身为中宫,理应教善宫闱,今日带兵入宫,是来处置这个奸佞,还六宫一个清宁!”
文浩压抑怒气听她把话听完,却是极其不屑的重重冷哼:“依朕看来,你不是来清君侧的,倒像是来造反逼宫,来人啊,还不将这群乱臣贼子拿下,交由宗人府审讯!”
“渣!”众人得令,纷纷将皇后一党制服,茗婉自矜地喝退了碰她的侍卫,凄厉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哇皇上,你为了慎贵妃,居然想把臣妾给废掉,可惜你忘记了,臣妾可是你三媒六证迎娶,用金銮玉辇抬进后宫的皇后,可以杀,可以禁,就是不能废!”
说罢,她又转目狠狠瞪着茗慎,得意的叫嚣道:“你这个庶出的贱婢,本宫一日不死,你终究还是嫔妃,是妾室,我是霸占了你正室的位置,那又怎样?就算今日我落魄惨败,依然高你一头,哈哈哈哈.......”
说罢,她又转目狠狠瞪着茗慎,得意的叫嚣道:“你这个庶出的贱婢,本宫一日不死,你终究还是嫔妃,是妾室,我是霸占了你正室的位置,那又怎样?就算今日我落魄惨败,依然高你一头,哈哈哈哈.......”
“妹妹既然在乎这些虚名就自己留着吧,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所作所为不是没有报应,至于要报应到谁的身上,那还是个未知?”茗慎的语气并不太重,然而字字如铢,掷地有声:“来人,把这个罪妇打入永巷为奴,还有祭天起乱的那些朝臣,通通打入天牢听审,再去皇上圣旨,废除固伦公主封号,贬为庶人!”
皇上还没开口,慎贵妃倒敢发号施令,众人不由纷纷窥探文浩脸色,只见他的一只手臂揽在慎贵妃的肩头,低沉坚定的说了一句:“按慎贵妃的旨意去办!”
众人闻言再也不敢担搁,毫不客气的将面色惨白的茗婉给拖了下去,从此她虽然仍居后位,但尊贵不再,形容猪狗,固*伦*公*主得知之后,虽被赦免死罪,却也难挨清贫,于是在得知茗婉的事情以后,荒郊野外上吊自缢。
而茗慎虽然最终没能问鼎中宫,但被文浩封为慎皇贵妃,专宠六宫,一时间纳兰荣禄备受圣恩,成为大*风光无两的人物,也成了纳兰家新一代的领袖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