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人遗忘,遗忘了本性,也遗忘了传承。那流淌的血液,尚且不如青山永驻,细水长流,所幸人性与传承却都非如此,然而结局为何总是悲凉?
岁月青山一季又一季,洗淘人事,洗淘人性,却洗淘不了岁月,底子里那股苍凉与莽莽。有些人活着,有些人却生不如死,有人死了,他们却有一股力量留存,那是足以改变天地的力量,我们称之为正气。
古名飞不知该如何面对玉危暖,是先问候,还是直接提问,第一次他拿不定主意,他的心摇摆不定。
补天神女庙已经在眼前,果如古名飞所说一般,是座破庙。古名飞没有说的是,破庙里却有有座高一丈的补天神女像,水白玄直勾勾地望着这座木质雕像,他的眼神,专注而复杂,他看着补天神女那道怜悯众生的眼神,却像是自顾自怜,心中数不尽的感慨。能够与世长存的究竟是什么?如果连拯救苍生的补天神女都已落到这步田地,又有谁值得被后世铭记?
玉危暖就跪在蒲团上,虽知有人来访,却没有回头,仍旧虔诚地祈祷。
“古名飞,你怎会来?”葛坤的声音传了来。
古名飞尴尬地一笑,道:“怎么?不欢迎?”
“时间不对。”葛坤道,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沉稳。
“哦?那我先走了。”古名飞道。
“谁说时间不对?”玉危暖缓缓转过身,道。
“头儿,可是。”葛坤似有难言之隐。
“从今起,我们便解散。各自回家。”玉危暖杏眼无神。
“头儿!”葛坤道。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玉危暖呵斥道,随即语气一缓,“这些年,你们东奔起跑,也该好好享乐了。走吧。”
李央叹了一口气,与田匡转身便走了,葛坤见玉危暖心意已决,知道自己无法让她回心转意,道:“我愿追随在头儿左右。”
“不行!你们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戈池那边怎么办?”葛坤急道。
“我自会料理。不用你操心。”
葛坤待要说什么,却也只是嘴唇一动,转身离去。
“古名飞,你们来得比我想象中的早。”玉危暖道,“没想到让你们看到这一幕。”
“你为什么要解散他们?”古名飞问道。
“钱赚够了。”
“借点来花花?”古名飞道。
“有钱也要有命花。陪我喝酒。”
“用碗喝!”
“用坛子喝。”
“好。”
风啸寒拍了拍古名飞的肩膀,便与水白玄、乔简儿离开。
“他们是你的朋友?”
“是兄弟。”
“那为什么他们弃你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