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应该认识你?”风啸寒也语带不屑。
“不是应该。是绝对。”
“狂妄。”
“等你到我这地步,你也可以。”
“又是你?”风啸寒已然猜出此人来历,果真见过的一个人。一个摧毁风啸寒江湖观的人。
“又是我。”
“为什么又是你。”
“因为只能是我。”
“滴水不漏的回答。”
“因为我是。”
“罗辑。”风啸寒皱眉打断道。
“呵呵。”
“装神弄鬼,无聊。”
“告诉我,铁云山是怎么死的。”罗辑道。
“与你何干!”风啸寒眉毛一扬,道。
铁云山的死,他父亲的死,与罗辑何干?那是风啸寒自己的事,那是风啸寒所犯的罪,而赎罪已是奢望。他只希望,不负所托,只希望,铁云山的心能够完整地保留,在天地间,在海角,在天涯。
“告诉我!”罗辑的声音透露着无法拒绝的意味。
“给我理由。”
“不需要理由!究竟是谁杀了他!”罗辑显得有些焦躁。
“蜍田!”风啸寒竟然心平气和地说出两个字。
四周再听不见罗辑的声音,风啸寒就那么站在原地,往前一步,死,往后一步,生。答案不言自明,风啸寒怎能死?他怎能容忍杀父仇人逍遥自在,自己却死去?
水白玄与乔简儿走在路上,四周一片荒芜,午后的阳光慵懒而自在。水白玄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踏实,心底的空洞已被这闲散的一刻所填满,就在他看着乔简儿那满足笑容的时候。
乔简儿的笑容天真无邪,那是未被俗世所染的自然和单纯,与常笑的笑不同,却一样能够穿透人心,柔软而温暖地包裹心房。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秘密,有甜有苦,水白玄却只觉得自己的秘密犹如几座高不见顶的大山压迫着自己,他站在悬崖边上,站在深谷边缘,似乎那深不可及的恐惧边缘,才是解脱的怀抱。
可是他有千百种理由,使得他必须站在顶峰,站在悬崖边上,就算山风凛冽,就算危崖高耸,就算世上一切人都渴望将自己推向深渊。他也必须站着,不能倒下,不能不退缩。因为他是白玄,因为他是水白玄,因为他是水云凌。
不速之客总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点上,水白玄愕然望着辛涧惹,手不觉地一紧,脑海中闪过无数脱身的法子。
然而辛涧惹只是一笑,招了招手,要他过去。水白玄无法拒绝,因为他身后是他在意的乔简儿。
水白玄示意乔简儿站在原地等她,却不料乔简儿反而走向前,水白玄在错愕中失去了拦截她的机会。
“娘。”乔简儿低着头呼唤道。
水白玄简直无法形容此刻他心中的震惊,或者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
水白玄只觉喉咙被卡住,在那一刹那,他有无数的问题要问乔简儿,却因杂乱无法道出,只能默默将这些话吞回肚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