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街上遇上了方家的马车/”
“是的公子,是方侍郎家的夫人跟公子,我听闻是他们,这才放心叫夫人跟他们走了。”
齐晏之有些不大是滋味,那方侍郎人是不错,在朝中也安分,夫人不常出门,不像京城一些个妇人那样花枝招展的讨人厌,方彦平年纪不大还在读书,也确实没什么要紧,只是一想到谢如清对方彦平奇怪的亲昵态度,齐晏之心里就别扭。
“青山,推我去王妃处。”
“是,公子。”
“如清,快叫我看看!”余氏紧张地打量谢如清,“这怎么话说的,怎么还你能撞了车?我听说之后吓得不行,到现在心还砰砰跳。”
“可说呢,”方慧在跟前,也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就是吐出来的话待着风凉气,“这年头啊天灾人祸,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遇上,以后出门可得加小心呢,实在不成就多派几个小厮跟着,你是不知道家里人多紧张你,到现在王爷还没叫吃饭呢。”
谢如清扫了她一眼,故意道:“所起天灾人祸,最可怕的不是天灾,人祸才叫人防不胜防,那马夫撞了人就算了,还打算当街点火,这不是造孽么?”
“你说什么?”王妃惊讶道,“还打算点火?这哪里是意外,这分明是故意的!”
“谁要点火?”齐之远此时从外面回来,听了个话尾巴,他故意看了谢如清一眼,笑道,“呦,今儿什么日子,大嫂舍得来前院吃饭了?”
方慧气得翻白眼,心里直骂谢如清狐狸精。
“你少说两句,你大嫂在街上被车撞了,那撞人的车夫居然还要当街点火。”余氏道,“是谁这样胆大包天,可得好好查查。”
“什么?”齐之远收起了那不正经的神态,脸色立刻变了,“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他这种“自己看重的人面临危险,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一定弄死他?”的危险口气,让方慧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后来又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太大,掩饰道:“就是说呢,我方才跟母亲都觉得这太危险了,若那车夫只是有疯病倒也罢了,若真是什么人安排的,那咱们家人出门岂不是都要小心。”
这话就有些故意“引导”?的味了,先是暗示大家那车夫有可能有疯病,一个疯子当街发疯再正常不过,只能认倒霉。再然后又将嫌疑引向了潜在的政敌,如果是王府的政敌,那针对的就不是谢如清一个人,全王府的人都有可能有危险。
谢如清心中冷笑,大抵已经肯定了心中猜想,那雇人行凶的十有八九就是方慧。
她今日去华医堂知道的人不多,方慧到底管家这么久,自然有人与她说这些事,再者华医堂明面上还是她管着,知道谢如清过去十分正常。谢如清这些日子频繁夺她的权,她肯定是不甘心的,何况她手脚不干净,单是华医堂那个摊子,她就不敢叫谢如清插手,她甚至谢如清知道内情的后果,安排杀人灭口合情合理。
倒真是小看了她,以前她只当方慧是在后院蹦跶的妖精,没想到外头也大展着拳脚,手伸得倒是挺长,连雇人行凶的勾当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