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海拿到特别通行证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了巡捕房的教化所找到常娇兰,准备问个清楚。
几天不见,常娇兰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原本很漂亮的头发,现在一片散乱地堆在头上;眼角、嘴角都是肿的;脸上还有几道抓痕。
“这里的教化员打你了吗?”啸海问道。按理说是不应该的,常家就算是家境仅仅小康,也会给常娇兰存些钱财,她不至于挨打。
常娇兰呜呜地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大,哭到不能自已。
啸海也没有催她,静静地等着她哭完。
常娇兰渐渐压低了哭声,抽噎着告诉啸海:“我进来十来天,根本没有教化员理我,是同监所的那群女人把我打成这样了!”
啸海知道,教化所里看管的女犯大都是传说中的“倚门笑”。
这群女人的命也是很苦,拿不到政府的执照,只能偷偷摸摸做生意。不但会被客人打骂,还会被地痞流氓敲诈勒索;走在路上被人认出来,就会投到教化所里;在教化所里还要自己花钱买吃的,时不时受巡捕或教化员的虐待。
就像动物本能一样,她们欺负更弱小的人也是一样的残忍。
啸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常娇兰这种小康家庭的女儿,进到教化所里是最容易受欺负的。
但这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他还是要找寻真相,“常娇兰,你知道,那天你说的那句话是我找到的破绽,所以你就不要想撒谎瞒过我。今天,你要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我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常娇兰听到这里,止住了泪水,急急忙忙地扯伸长了手,扯住啸海的袖子。没想到,“啪”地一声,站在常娇兰身后的印度巡捕一鞭子打到她的手腕上,立刻泛起了伤痕,没有出血,但是也是又红又肿。
常娇兰吓得哭都不敢再哭了。
啸海用英文对印度巡捕说:“IhopeI‘mnotdisturbed.(我希望我不被打扰)”
印度巡捕眼神放空,理都不理他。
常娇兰应该是吃到过很多次教训,冲着啸海轻轻地摇了摇头。
啸海也很无奈,这副中国面孔,在租界是得不到他们的尊重的。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他告诉常娇兰:“你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你还能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
常娇兰双手捂脸,又开始痛哭,“月琴姐真的不是我杀的!”
啸海没有安慰她,而是冷静的看着她。
常娇兰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那天下午,我回到老宅就看见月琴姐死在客厅里了,脖子上还挂着那条蓝色领带,一看就是被勒死的。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赶紧往外跑。可是我和她关系不好,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回过老宅,我就说不清楚了!”
啸海捕捉到一个信息,“你和她关系不好?”
常娇兰忿忿地说:“对啊!她一个出嫁女,总惦记娘家家产,这次还要霸占老宅;我丈夫虽然不是名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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