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空还能接受,乃是这遍地的尸体全是己方啊。
“先生现在我们不能退,若是退了岂不白白死伤这么多兵力?”傅远也心痛,好不容易跟陈边借了这么多兵甲,若是未将安定郡攻下便死伤过半,这让傅远怎么跟陈边交代。
司徒空拉着傅远的胳膊大喊:“听我一言,主公!万万不能再攻下去了,你没看见么,城中早有防备,这都多长时间了,箭矢和巨石好像是射不尽扔不完,云梯根本就架不起来!在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徒添伤亡!”
傅远咬着牙看着冲上去又退下来,冲上去又退下来的兵甲,心里直打颤:“还有冲车呢,只要将城门打开,我们便能攻下安定郡。”
“还什么冲车啊!主公你赶紧看看,仅有的重步兵都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城门还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主公啊!快下令撤退,否则我们还未跟刘峰正面交战便折在这安定郡了。”司徒空都快急死了,打仗的时候就怕碰见这种意气用事的统帅,他磨蹭一分钟,都会死无数的将士。
“……退兵!”傅远无奈只能下令退兵,看着架势他也知道攻不下来了。
“呜呜呜呜~”号角吹响,大军退了下来,这一次攻城足足有五百多人未退下来,有的被箭矢射成了马蜂窝,有的被石头砸成了肉泥。
“哈哈哈,傅远小儿,怎么就退兵了?爷爷还没跟你们玩够呢,别急着走啊。”陈到用手肘托着城墙狂笑道,战场上一片混乱,隔得又远,傅远根本就听不见陈到的嘲讽。而陈到却是乐此不疲。
到底是没真正上过战场,傅远平日里觉得自己智勇双全,可大多都是纸上谈兵,真正上了战场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看着士兵们个个带伤,垂头丧气的回来,傅远又气又悔:“先生,这安定郡怎么有这么多守军?难道刘峰早就算到我们会进攻安定郡?”
司徒空现在的表情比傅远都难看,似乎是在埋怨傅远刚才的意气用事,说起话来也没好气:“这还用想么?我在就说过刘峰此人不简单,我们太小瞧与他了。未攻城之前,城墙上的那个黑鬼有恃无恐,我便觉得蹊跷,果不其然城中囤积了大量的守军。”
“若是安定郡有这么多的守军,那北地郡不就防守薄弱了?”傅远眼前一亮,他的最终目的是将刘峰斩落马下,若是可以直接攻下北地郡最好不过了。“先生,不如我先现在赶紧赶去北地郡,将北地郡攻下来。”
司徒空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也看见了,我们连安定郡都攻不下来,如何攻北地郡?你可看见城墙之上有虎贲军了?一个都没有,这就说明刘峰的主力军依旧在北地郡,驻守在安定郡的不过是杂牌军。再说就算北地郡防守薄弱,我们已经吃了一次败仗,不可太急于进攻,最少要休整二日,待兵甲们养好精神再进攻。”
傅远点点头:“先生说的有力,那我们现在在此扎营?”
“在这扎营?那岂不是找死?这里可是北地郡和安定郡的中心,我们若是在此扎营,让刘峰知道后,定会与安定郡的守军两面夹击,将我们困死在这里。现在我们必须赶往北地郡外围,背靠放梁山方可驻扎休整。哎,主公,这战场不比纸上谈兵,你还需要多多的积累经验啊。”
“先生说的是。”傅远谦虚受教,这倒是个优点。傅远现在可就仰仗司徒空的计谋智慧了,因此傅远要把司徒空当祖宗供着。
北地郡,张昙一路小跑奔向神仙阁,一边跑一边喊:“大喜啊,大喜啊主公!”待进入神仙阁后,连忙弯腰喘了两口粗气,缓过劲来:“主公,大喜,大喜,傅远大军败北,许嵩等人成功守住安定郡,并且重挫傅远锐气。”
这都是在刘峰预料之中的事,那傅远根本就没打过仗,就算有司徒空辅佐也难以成事。就算再厉害的谋士碰上庸主也是无计可施。不过胜仗了刘峰多多少少还是会高兴一下的:“我早就跟田征说过了,怕傅远牙口不好连安定郡都咬不动。现在傅远大军动向如何?”
“回主公,傅远已经带兵折了回来。”因为打胜了仗,张昙说起话都带着喜气。
“哦?折了回来?我还以为他们会就地扎营呢。有司徒空帮傅远,傅远的确可以多活些日子。张昙你差人去安定郡,从安定郡抽调一千兵马过来。安定郡有两千守军已经足够了,傅远和司徒空吃了败仗不会再进攻安定郡了,留两千守军以防万一就行。”现在傅远会在北地郡与刘峰正面博弈,增强一下北地郡的守卫会保险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