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7年5月。
这个季节,是粮食生长的季节,但对于生活在太行山脉的黑山军各部来说,是最难熬的日子!
张燕麾下,汇聚着大小数十支山匪队伍,活跃在冀并两州之地,聚众已有百万之众,其中青壮已超二十余万。
面对太史慈的针对,盘踞在太行山附近以张燕为首的黄巾余孽,自然知道了消息。
黑山上,张燕的嫡系将令有王当、杜长等勇武出众的将领,嫡系精锐超过五万之众!
此时,他们汇聚在聚义厅内,共同商量着对策。
“大头领,那太史慈,乃是乳臭未干的小儿,仗着家里有点钱,巴结上了皇帝老儿,当了驸马,这才青云直上,成了冀州牧。既然其不把吾等放在眼里,何不下山抢上一抢?”王当见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个注意,只好开口说道。
其读过一些书籍,腹中还是有点墨水,在黑山中,会偶尔充当一下军师。
听到王当的提议,众人纷纷附和,对于他们来说,下山劫掠,乃是家常便饭,很是正常。
这些年,他们纵横冀、并两州,烧杀劫掠,无往不利,视天下英豪为无物!
张燕摇了摇头,说道:“太史慈绝非夸夸其谈之辈,地公将军就是丧命在其手。昔日,吾追随天公将军追击董卓大军,也是其半路杀出,杀的天公将军中军大乱,溃散而逃,吾等万万不可大意。”
见张燕拒绝自己的提议,王当想了想,接着说道:“既然大头领有些担心,不如把消息透露给张白骑、左鬓丈八他们,如何?”
太行山延绵数百里,而张燕的黑山军,自是其中一支队伍,虽然实力强大,其余各部都听其号令,以其为首。
但其下面也是有不服的,而张白骑仗着麾下有五千骑兵,自然不把张燕放在眼里。左鬓丈八,乃是张白骑的结义兄弟,一直唯张白骑马首是瞻。
张燕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让张统领他们,给吾等探探这位驸马爷的路子,也是好的!”
张白骑为人还算沉得住气,但左鬓丈八其人,那是典型的火爆脾气,见各条出路口,都在修建隘口,就怒火上升,再被人一点拨,当下就派人给张白骑通报了一声,带领麾下万余弟兄,朝山口而去。
张白骑收到消息之后,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奈地带领麾下五千骑兵,三万步卒随后接引。
左鬓丈八跟张白骑先后出动,张燕就收到了消息,立刻对左右头领说道:“诸位弟兄,吾等也点齐大军,跟着出去看看情况!”
众人齐声附和,顿时整个山寨沸腾起来,所有人都相信,这次下山,一定会跟之前一样,满载而归。
在太史慈的影响下,其麾下各部将令,对斥候都显得格外看重,三部黑山贼先后出动,驻守在常山郡的徐荣等人,立刻下令全郡进入到了战备状态,并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了邺城。
活跃在太行山的匪寇下山劫掠,冀州西部诸郡收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下令全郡戒备。
邺城,州牧府。
太史慈收到消息,立刻下达了镇北军跟府兵集结的命令之后,就前往了后院。
其母太史老夫人,刚刚被黄忠等人护送到了邺城,正在给太史慈筹备迎娶蔡文姬的婚事。
步路后院,太史老夫人在刘妍跟蔡文姬的陪同下,迎了出来。
太史慈拱手一礼,说道:“母亲,黑山贼犯境,孩儿的率领大军出征,暂时无法按期举行婚礼了,还请母亲恕罪!”
太史老夫人扶住太史慈,拍着他的手臂说道:“吾儿乃是大汉驸马,冀州牧,天子将冀州托付于汝,汝当以军国大事为重!”
“夫君此前,照顾好自己,家中有妾身,万事放心!”刘妍见太史慈看向自己,连忙说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又看向蔡文姬,略带抱歉地说道:“文姬,吾又得说抱歉了,这婚事拖了一次又拖一次,实在是抱歉!”
蔡文姬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好男儿,当国事为先,志在天下,吾等汝回来!”
告别三人,太史慈在侍女的帮助下,穿了三层铠甲,挂好破虏剑,这才离开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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