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渠弥找到了你?所为何事?”公子突惊讶万分。
无名却十分淡然地说道:“他找我,无非就是告诉我端木易在楚国的事情。只是,他说的一些事情,让我很感兴趣罢了。”
“所以,先生就是为了兴趣,才决定领兵来楚国的?”公子突不禁有些恼怒。他
终于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完全被无名利用了。
无名却仍旧是一脸的不在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公子殿下也不必如此生气。还是那句话,郑伯这次出兵,本就没打算获胜而归。唐城的军队,不过是幌子罢了。”
“那公父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公子突说话时,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有些颤抖。
看样子,郑伯的那他当炮灰的计划,以及无名对他的隐瞒,都让这个青年感到极大的侮辱。
看着公子突死得煞白的脸色,无名只是平静地安抚他道:“这件事,殿下还是不要了解的好。时候不早了,我送殿下回去休息吧。”
说着,无名已在前带路,为公子突掀起了帐门。
倍感不悦的公子突愤愤地“哼”了一声后,迈步出帐,大步流星离开了无名的营帐。
枯藤老树,缠绕寂寞。夜枭呼号,嘲讽黑暗。
鸦声与鸮鸣次第在城楼上落下。
凉风缺月里,端木易望着远处的敌人营寨,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随后不自主地战栗起来。
于一旁陪同的项安察觉端木易状态有异,担心地问道:“端木先生,怎么了?”
端木易将身上的衣服又抓紧了些,摇头道:“啊,没事。起风了,有些冷罢了。”
……
次日白昼,郑蔡联军再次兵临城下。
这一次,有了援军的唐城便不再被动。
援军主将项安领着万数兵马出城应战,列阵在东,西向迎敌。
连续数日围城而战的郑、蔡联军,此时已经无力面对这万数楚军。
才一交锋,联军的阵型便被打乱。溃散的联军将士仓皇败走,落荒而逃。
战事没有那么惨烈,却混乱不堪。
联军主将公子突虽不甘心,却还是下令鸣金收兵。
为了能让惶然无措地联军士兵们不至于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公子突在军阵之后冷静地指挥着队伍撤退。
军旗飘扬,令旗摇动。
联军将士依照指挥,终于顺利地从乱阵中抽身逃脱。
楚军却也并不恋战,见到联军撤退后,便没再穷追猛打。
这一战,联军损失惨重,近三分之一的兵马丧身沙场。
回营之后,公子突下令全军休整,自己则匆匆往营后的无名帷帐走去。
尽管已经知道战败是必然,但公子突还是希望有转圜的可能。
出乎意料的是,公子突扑了空。无名的帐子犹在,但帐内却空无一人。
吃了败仗,本就心中愤懑的公子突,此刻又遭冷遇,不由得恼羞成怒。他抽出腰间长剑,狠狠地劈在帐中的案几之上。
剑锋所至,案几断裂成两半。
……
唐城南郊的一片杏子林,一棵碗口粗细的杏子树忽然从中间断成两半。
挂在枝丫上尤未被采摘的杏子早已熟透,此时便随着枝折蔓落,滚散了一地。
杏子树倒下,后面显露出无名的身形来。
他手里握着一截剑柄,剑柄之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光影流动。
“今日午时,南郊杏子林相见”
这是无名派自己的门徒传递给端木易的消息。
此时已近午时,端木易尚未到来。
百无聊赖的无名,就在杏子林里试剑。
白日中天,午时正。
林子里终于又传来了脚步声。
“你来了?”
“我来了。”
“你终于来了。”无名将承影剑收入鞘中,转过身来,看着只身走入杏子林的端木易。
端木易神色冷峻,回应道:“你约我到此地来,想必不只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以及炫耀那柄承影剑吧。”
“呵呵,自然不是。”无名冷笑了两声,说道,“我来,只是想找你确认几件事情。”
“既然你能随郑军来此,想必是已经和郑伯达成了某种默契。那么你也应该知道,郑伯现在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你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他也会对你下手?”端木易对于无名这种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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