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的纷争中去。
这一次,若不是算准了无名会来,端木易也不会如此果断地奔赴边城、随军退敌。
听到项安的请求,楚王无奈地笑了笑,又看向端木易说道:“不是寡人不愿封赏先生。而是先生确实并非池中之物。寡人若以对待普通谋士之礼对待先生,不免对先生太过不敬。而先生似乎也并不愿意在我楚国称臣拜相。”
楚王话音刚落,端木易在一旁接着说道:“大王说得不错,在下确实已经没了出将入相的心思。如今,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过些惬意日子。”
说着,端木易又想起了无名的处世态度。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感慨良多。
“先生既然不愿,寡人倒也不会勉强。”楚王说道,“不过总得有些什么赏赐吧,不然这个样子,若是传了出去,倒显得寡人十分小气。”
曾经也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端木易深知此理,因此并没有再次拒绝楚王的提议。
相反,这一次他主动建议道:“在下闲散惯了,虽然不贪图什么身外之物,却唯独爱好饮食。如今,于食,我大楚山野湖泊众多,倒也不缺风味。只是这饮嘛……不如,大王便赏我些佳酿琼浆,供我平时独酌取乐吧。”
这又算什么难事?
面对端木易提的条件,楚王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同时,楚王又张罗着要搜罗一些珍奇玩意儿,一并给端木易送去。也算是另一种恩赏。
这样的要求,端木易自然不会拒绝。
接着,楚王又对项安进行了封赏,赐了些土地人民。
对二人赏赐完毕后,便已不再有什么正事。项安本想着早些退下,好与端木易一起去和芈平见上一面。
于是,他便向楚王拜别道:“项安拜谢君上恩赐。唐城战事已尽数报备完毕,我二人便先行告退了。”
楚王想必也知道项安的想法,再加上他也确实体恤这两位劳苦功高之人,便点点头,以示准许。
项安看了端木易一眼,端木易会意,便和他一起缓缓退下。
临近殿门之时,端木易忽又停下脚步,对项安说道:“项大人,请您先到外面稍等我一下。我问大王几句话,随后便出来。”
项安虽有些疑惑,但端木易既然已说自己有事,他也不便多问些什么,便即应了一声,随后先行离去。
端木易去而复返,令楚王也颇为讶异。于是,他不解地问道:“端木先生,可还有什么事吗?”
端木易又向走了前几步,更加靠近了楚王一些,才低声问道:“大王,这几日,在下在唐城时,楚地别处可有什么异动?”
熊通微怔,随即眯起狭长的双眼看向端木易。
那副模样,倒真的像极了曾经的熊坎。
端木易感到背脊生寒,却也并不怨怪熊通对自己的疑虑。毕竟,没来由地问出这么一句话,他难免会多心一些。
“端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熊通语声阴沉。
端木易苦涩地一笑。他明知此时,把事情解释清楚最好。可有些事情,说了反而比不说麻烦更大。
尤其是关于伯阳父师徒,端木易已实在不愿再给他二人增添麻烦了。
因此,端木易没有如实地告诉熊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简单地应付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下偶然听说,郑军可能会趁着我们专注于唐城战事时,遣奇兵突袭。所以,才有此疑虑。”
端木易这话自然难以说服熊通。但熊通却似乎并没有打算深究此事。
只是又打量了端木易一会儿之后,熊通便即平淡地回答道:“这几日荆山附近确实有些动静。据说是有支身份不明的队伍在周遭走动。不过当地的驻军去查看之后,却也并未发现有什么损失。先生便不必多虑了。”
闻言,端木易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虽然熊通说着无事,但伯阳父和徐福毕竟是隐居的山野之人。即便是被人掳走,想必也引不起太大的风波。
“多谢大王。在下告辞了。”端木易深深一揖后,终于离开了大殿。
……
宫城之外,缓步而出的端木易看到正在等着自己的项安,拱手表示了一下歉意,说道:“劳烦项大人久等了。”
“无妨。既然先生也出来了,咱们便一起走吧。”项安没有再去打听端木易的所问的事情。
因为他清楚,若是别人想告诉你,一开始时便会告诉你。否则,那就不要再多问一遍,浪费唇舌。
“项大人,不如叫上平公子,一同到我那里去吧。大王刚赏赐的美酒,咱们一同品鉴品鉴。”端木易向项安提出邀请道。
项安思索片刻,点头应道:“也好,先生先回,我这就去寻公子殿下,随后便到先生府中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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