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寂静被突然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只听敲门声后,春铃用她略显稚嫩的嗓音大声回道,“回主子的话,点心已经蒸得了。”
一句话把陷入深思的乌云珠拉回了现实。
意识到今天的烧麦还没送去,晚了说不得那位爷又要派人来了。“差点忘了这码事了!”乌云珠嘟囔了一句,然后赶忙吩咐还在一旁佯装石像的冬梅,“你快去把蒸笼里的烧麦都装在提盒里,给爷送去。”说着说着,乌云珠突然眼前一亮,就见她顺手打了个响指说道,“对了,我怎么把这儿茬给忘了!”
就听她对冬梅继续吩咐道,“不管喜公公让不让你进书房,你只管把这件事和他说,请他转达给给贝勒爷。记住,一定别忘了加上‘我请贝勒爷拿个主意’这句话。听明白了吗?”
脑子转了几转,明了了乌云珠的意图,冬梅立马应声出了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乌云珠朝门外轻喊了一声,“春铃,进来。”
听到主子的召唤,候在门外的春铃立刻进了屋。
站定后,她先是对着乌云珠行了一礼,“奴婢春铃给主子请安。”
“嗯。起吧。”从进门那一刻,乌云珠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不曾放过任何一个细微末节。
“谢主子。”得了令,春铃规矩的谢了恩,然后站起身微低着头,一副标准的奴仆样。
观察了好一会儿,乌云珠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和春巧在一个屋里也住了一个多月,她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平日里奴婢与她接触不多,她的为人,奴婢不好说。”
意料之中的答案。从自己第一次给院子里的几人训话,乌云珠就吩咐冬梅暗地里观察这几人。
他们当中,春巧是典型的偷奸耍滑,但凡分给她的活计,没有哪一项完成过;小桂子嘛,人够机灵,就是对钱财过于执着;至于那两位“原住民”嬷嬷,一对老实人;而乌云珠眼前的春铃,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干活,不到必要时,话是绝不多说一句。很有点独善其身的味道。
五人当中,目前还没发现谁是钉子。可是,论重用,还是为时过早。
“那她这两天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举动?”乌云珠继续着她的循循善诱。
“每日奴婢回房时,春巧姐姐都已经睡了。所以,奴婢并不知道。”
好吧,一问三不知。“行了,你退下吧。”
“是。”
回过话,已经走到门口的春铃,不由得回头又看了乌云珠一眼,见她闭着双目手却还在按摩着眉心,于是忍不住开口补了几句。
“主子,今天下午小厨房的活计本是春巧姐姐的,她跟奴婢说肚子疼要出恭,让奴婢替她一会儿,可是自打那会儿出去,到现在她也没回来。这样的事奴婢和两位嬷嬷已经遇过好多次了。小桂子公公说,他有好几次都看过春巧姐姐躲在花园的假山后面打盹儿。”
说完行了个礼便掀开厚门帘子迈步出去了。
待她前脚出了门,后脚乌云珠就睁开了闪着精光的眼睛。果然,小女孩还是很心软的嘛!
听了她的话,乌云珠瞬间畅快了。还多亏了春巧平时偷奸耍滑的一贯作风,才让她有了这么多的人证。也算你命不该绝!
只是,当时有四个人在现场,春巧是偷懒躲着打盹儿,排除掉她和受害者小纳喇氏,剩下有嫌疑的就是伊尔根觉罗格格和王嬷嬷两个人了。
那日,伊尔根觉罗氏盯着小纳喇氏的眼神是众人皆见的,说她是害小纳喇氏小产的原凶,相信不会有人质疑这个说法。
至于王嬷嬷,她是小纳喇氏的心腹。心腹哪里会害自己的主子呢?可是,一想到王嬷嬷,那日她的诡异笑容就浮上了乌云珠的眼前。
当时的情景,那绝对不是一个作为小纳喇氏的心腹该有的表情!
乌云珠的脑子不由得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王嬷嬷并不是如外人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对小纳喇氏忠心,更甚者,之前的一切全都是她装出来的,可是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正在这时,送点心的冬梅急匆匆的回来了。
见她一踏进屋子,乌云珠便着急地问道“事可办妥了?那句话说没说?”
缓了口气,冬梅便回道,“喜公公没让奴婢进书房,可是主子交代的奴婢都办妥了,话也带到了。喜公公说一定会将主子的意思转达给贝勒爷的。请您安心。”
放下了心,乌云珠这才注意到她满头都是汗,便嗔道,“急着回来也不必走得这么快?后面有老虎追你呀?”
冬梅哪里还顾得上自家主子的调侃,接着便开口道“回来的路上,奴婢遇到了夫人身边的刘嬷嬷,耽误了一会儿。奴婢怕您等得着急才特意走快的。哦,刘嬷嬷让奴婢带话儿给您,说是夫人让您立即去中院一趟。”
“没说去做什么?”其实乌云珠心中隐约猜到是小纳喇氏小产的事。
“没有。只是奴婢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好。”冬梅把自己观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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