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石的办公室不大,外面看也是简易房,里面却很干净。
可能因为军人的本色吧,墙上还挂了把刀作装饰品。
陈益石道:“来,我们喝吧,可惜肉不太敢吃,只好请你吃点酱油花生下酒了。”
刘坤笑道:“哈!没关系的,都一样!”
陈益石倒了两杯酒,把一杯推到刘坤跟前,笑了笑道:“干。”
那酒异香扑鼻,刘坤一下喝了下去,只觉入喉像是一条细细的火线,有种很舒服的微微的刺痛。
刘坤刚喝下去,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闷闷的哭喊。
那是很杂乱的哭喊声,声音却像是从一口枯井里传来的。
感觉不像是人应该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鬼。
刘坤狐疑地放下酒杯道:“那是什么?”
“没什么,喝酒吧。”陈益石给刘坤满上,然后陈益石自己拈了颗花生放进嘴里。
“吧唧吧唧”的咀嚼了起来,感觉那花生米就是人间佳肴一般,刘坤高中时食堂的花生米也就是这个味道。
花生,无疑是太阳和土地的爱情结晶,唇齿与舌尖的默契配合,让这温暖热情的花生仁瞬间裂开又随机粉碎,只留下质朴的香气和油香。
“不对,这在这儿附近传来的。”刘坤疑惑道,他的警惕瞬间提了起来,眉头紧皱。
眼光四处瞟着,瞥了一眼窗外。
陈益石这儿的窗子关得很严。
刘坤从板凳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张望,外面大多是些穿防化衣的军人,另一些人没穿,大概那些不用和病人接触的吧。
那些人忙忙碌碌,真不知是为了什么。
极目望去,天很好,蓝蓝的天空上,白云象一些破碎的棉絮。
刘坤打开窗,可现在却什么也听不到,只有那边那消毒室里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在放水。
也许,那些人正用消毒液洗澡吧。
呵,消毒液什么时候也能洗澡了,大概是真正意义上的“氯浴”了罢。
“你听错了吧?”陈益石走过来关上窗,“别那么紧张。”
反而陈益石的表现更像是一个撒谎的家伙,那么局促,紧张。
不过经过专业训练的陈益石很快又调整好了自己。
刘坤笑了下,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是疑神疑鬼的,唉,这下可好,什么都不用做了,紧绷的心情也该放松放松了。”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陈益石道:“进来。”
进来的是个勤务兵。
那个勤务兵道:“少校,你的衣服洗好了。”
那个人手里捧着的,是一件长长的风衣。
刘坤顺口道:“你也穿风衣啊?以前可没见过,话说,部队里也让穿?还是你这个当领导的特权啊?哈哈,也是稀奇。”
刘坤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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