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下床后,咬牙顶着最后一点力气来到灶房,灶房有一张矮腿桌子,上面个已经摆好了饭菜。稀饭,看着颜色还不错,可那窝头的颜色,暗红色中带着黄白,一看就是杂粮做出的,李梅从记忆中得知,这是高粱米做的,还不是很纯的高粱米,是掺杂了一些别的面子做成的;菜,就是一小碗腌萝卜咸菜。
四个人围在桌前开始吃饭,桌上无人说话,只听到几人吃饭的咀嚼声,李梅是因为刚来,不知道说什么;李香和李成文可能是因为大姐刚回来,见到大姐的手,他们心中肯定有想法,或许这就是他们不说话的原因;至于李老爹,他就是个闷性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孩子交流,现在是一门心思想赚钱。
李梅原来可没吃过高粱做的东西,头一次吃,觉得还行,就是那窝头,可能是因为磨的面子粗糙些,有些难以下咽,这可是有史以来她吃过的最难吃的一顿饭了。没想到,家里穷得只能吃高粱面。
对李老爹和李香他们来说,能一年到头吃饱饭就不错了,想吃好,那是绝对是奢望,他们从没去想过。
饭后,李梅和李香姐弟全都坐在炕上取暖,李老爹闲不住,就出门了。
李梅填饱肚子,有了点力气,也就不躺着了。她见弟弟穿的衣服都破了,看着很碍眼,就说道:“成文,你的衣服破了,脱下来姐给你缝缝。”
也许是李梅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她对弟弟妹妹的关心自然而然,一点勉强的感觉都没有。这缝补衣服的事,李梅记忆里她这个当大姐的经常做,她估摸着自己缝上那么几回就熟练。原来的她可是没机会缝衣物,在现代时,买来的衣服穿不坏就过时了,哪有机会动手缝。
李香马上打岔“大姐,你的手都冻破了,肯定很疼,还是你教给我,我给他缝好了。”
李梅嫁得匆忙,好多东西还没教给妹妹。
李香今年十岁,李梅原来觉得她小,没让她做过针线活,只是让妹妹帮她做些烧火、刷碗、等辅助类的活。既然现在妹妹提出来了,那她就教给妹妹,反正在古代,女儿家早晚得学着针线活。李梅依据原来身体中的记忆,告诉妹妹该怎么缝衣服,比如针脚的大小,颜色的搭配等。当然,他们家的衣服都破不成样子,没那么些讲究。
李成文大姐教给二姐缝衣服,不禁说:“大姐,你回来真好,你不在家,我和二姐总是觉得家里少了什么。”
李梅看看到弟弟瘦弱的身子、脏兮兮的衣物,就像是个要饭的叫花子;妹妹也是,看着比正常孩子矮一些,十岁了还像七八岁的孩子,可能是营养不良造成的。这没娘的孩子真就是草,穿衣吃饭没人管。
李梅看到弟弟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双黑色的瞳仁里充满的是对大姐的依恋和信任,她便对弟弟做出承诺:“成文,这次大姐回来不走了,大姐还像以前那样照顾你;你放心,咱家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大姐会想办法赚钱,给你们买好吃的,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了。”
“大姐,你回来真好,只是林家愿意吗,他们家会不会让你回去?”李香也没那么天真不懂事,婚嫁的事她知道一些规矩,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起来,李梅现在就是林家的人了。
李梅拍拍李香的肩膀,安慰地告诉她:“没事,大姐会处理好一切,我不会再回去了。”
听到大姐肯定的回答,李香和李成文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忧,开心地笑了。大姐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在他们心中,大姐就和母亲一样;没有大姐,有些事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香在大姐的指导下,给弟弟补好衣物,颇有成就感地笑了,李梅见状就夸奖她:“香儿,你缝的真好,大姐当初第一次缝衣服时,可是不如你。”
李香羞涩了,脸上露出浅色的粉霞。
李梅看到屋子里的黑色蜘蛛网碍眼,就指挥弟弟那扫把来。她看现在没事,想除去那些碍眼的东西。
李成文不只拿来了扫把,还拿来两根长长的树枝,姐弟三个就把那些黑蜘蛛网戳下来。李梅还用扫把扫了一下周围的墙壁,感觉是顺眼了一些。
其实这些都是感觉而已,这屋子打扫和不打扫真是差不到哪里去。房顶沾满黑乎乎的黑灰,墙上也有,就是颜色浅一些。李梅也就图个心理安慰而已,这个家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穷得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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