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五儿,“你去请慕升卿过来说话。”
五儿答应了,急急跑出去,不多时却又回来了,只是却不见慕升卿的身影,“慕公子说,姐姐若是病了,有大夫;若是闷了,有侍女;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也就不过来了。他还说,姐姐只要好好待在这里,等一切事情安定下来就好了。”
她气得一扫桌上的茶盏,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瓷器,“安定?他们自己在掀浪,还让别人如何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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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带回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差:据说有上万人联名写了请命书,要求皇上查办万恒钧……宫门口开展了大规模的静坐……早朝时,有四分之一的官员“因病”请假……边关传闻有敌寇骚扰,进行了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各地传闻国家要有变动,物价飞涨……
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出一种大乱将至的形势,但相府却越发沉静——一种积蓄着力量的沉静。五儿又带来了更新的消息,说是皇上终于表示会对大家都有一个交代,但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数寒讽刺地笑了一下,道“这世上哪有黑白分明的事物,染缸里谁没占上几分黑,不查则已,一查谁能逃得了”。
果然,没几日,就传出万恒钧收受贿赂、挪用公款、霸占耕地属实的消息。更有甚者,京中突然出现一口青铜大鼎,上书“讨伐万家”几个大字。但凡有被万家欺压的人,都可以写匿名状投入鼎中。一时间,民众哗然,据说每日在鼎中收到的匿名信不下数千。
这种情势下,万恒钧终于坐不稳右相那把交椅了,朝会上,皇上下令他回家“静养”,可左相坚持要他脱下官服才能走,万恒钧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当庭争执起来,最后不得不由皇上定夺。皇上无法,只有“劝说”他脱下官服,万恒钧一气之下指着皇上大骂“黄口小儿,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左相遂以对君不敬为由,要求将万恒钧下狱。皇上念他仍是皇舅,表示只当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交谈,从轻发落。左相坚持不肯,力谏到底。皇上最终拂袖而去,左相居然下令廷尉扒去万恒钧的官服,押送其回家。
听到这里,数寒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到左相书房,侍卫们虽然阻拦,但毕竟不敢伤她,居然让她冲了进去。左相看她来势汹汹的模样,却是冷静得很,仿佛早已料到她会来一般。
“你这是要做什么?”她真搞不懂左相隐忍了这么些年,口口声声要为百姓谋福祉,为何现在会如此置大局于不顾。
“我做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数寒气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将整个夏渊国置于动乱的恐慌中——朝政不宁!国家不安!民众不稳!义——父——”她痛心疾首地叫出着两个字,“您是先皇最看重的大臣,您是人民口中对抗外敌最坚实的堡垒,您是朝中所有青年心中的中流砥柱,您现在做的却是将夏渊国玩弄于股掌之间,您真是夏渊左相吗?”
“寒儿!”左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做的,全是为了国家!绝无半点私心。万家便是夏渊国的毒瘤,光是对峙、打击是不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铲除!”
“树大根深你怎么铲除?你不想想这要牵扯多少人进去,南逅国一直虎视眈眈,我们国内一乱,他们若是挥兵而来我们又将如何?”祸起萧墙,却往往是最致命的。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左相掷地有声。
数寒死命地摇头,她此刻真的不知道左相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你摆得平万家,你防得住南逅,但你不怕他们联手吗?你现在如此心急,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你就不怕他们联手,不怕他们狗急跳墙,引敌军入关吗?”
她这几乎话仿佛说中了左相的痛处,左相一摆手,立刻有侍卫来要把她架走。数寒挣扎起来,“义父,你听我一言,你心地不坏,我知道你不是要夺权……但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逼宫,是要天下大乱的呀,义父……”侍卫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带走。但大声的呼唤仍在院中飘荡,“……不能这样……逼宫……天下大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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