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听从怜影的指令暗中观察了几日春安的行动之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她趁着春安不在,偷偷回禀怜影,“奴婢自那日后便又更加细致地注意了春安平日里的举止,她整日满腹心事的样子。奴婢也曾隐晦地问过她。可惜她口风太紧了,只说没什么事。奴婢便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这倒像是春安的性子。
怜影不觉奇怪,只让红烛再多加留意,但却让她不必再旁敲侧击了,以免引起了春安的戒心,反而适得其反。
红烛喏喏称是,停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什么来,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也有些蹊跷。奴婢瞧着春安平时得赏也不少,可是偶然看到她妆匣,其中却是没什么好东西,连着簪子都是镀银的。”
怜影愣了愣,摇摇头,大概是拿去做别的了吧。丫鬟的这些事,她总不好管太多。
挥退红烛后,怜影一人留在屋内发呆,不妨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她推开窗子一看,却见院里几个奴仆都推搡着在说笑,言谈举止上大声了些。
她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说话,却见红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训斥了几句,底下的人也都一窝蜂地散了。
怜影将红烛叫来,低声问她这是怎么了。听了红烛的回答,怜影这才知道今晨发生了什么。
原来纳兰肃将一个舞姬带回了府。一个舞姬倒也没什么,可是这舞姬的肚子里却怀了纳兰肃的孩子。
怜影知道这件事后,心中一喜,看来老天也在帮助她了。一个怀着身孕的舞姬,虽然暂时并不成什么大气候,可是依着王燕善妒的性子,纳兰肃的后院也怕是难以消停了。
坐山观虎斗,怜影笑了笑:“那舞姬几时进的府,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红烛摇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只听说有人远远地瞧见了,模样很是貌美。方才那些丫鬟们也正是在讨论那舞姬的美貌。”
若是不貌美怎么可能让纳兰肃这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中了招呢?看这样子想必先前是养在府外的,怀了身孕才被带进府里的吧。这舞姬倒是有些手段的。
怜影不禁对这个还未见过面的纳兰肃的新宠,多了几分相交之心。若是她是个聪明的,同她一起扳倒王燕也未尝不可。
怜影这边暗自欢喜,存香苑却早已炸开了锅。
纳兰明珠受惊后如今已经大好,在得知父亲又带了一个怀孕的女人进府之后,她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了王燕。
一进门,却见房内满地碎瓷,王燕手中还正拿着一个茶杯要往地上摔。纳兰明珠连忙上前劝阻。
“娘,您别动怒了,当心身体。”
王燕见是女儿来了,压住怒火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响。
“你也知道了?这纳兰肃当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在外面养的玩物都敢带进府里来了。想让我给他养孩子,没门!”
纳兰明珠听得王燕这么说,连忙上去捂住她的嘴:“娘你慎言。那舞姬再不堪,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鲁国公府的血脉。您刚刚说的话要是传进老夫人耳朵里,岂不是让她厌弃?娘快快住了口,依女儿之见,如今既然人已经进了府,事情也成定局,那就只能想办法先拉拢了。更何况她一个连名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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