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都尉,我家玉娇是受害人,你是加害者,说这话未免显得有些过分了吧。”
“况且,我家玉娇肚子里的孩子几次受难都与你父子有关,最后更是被你爹诅咒得落了胎。”
“就算阿月当初为你父亲请罪不是拿的那支五十年老山参,我家玉娇的孩子的性命,也不是区区一支人参可以赔偿的!”
说着,谢夫人甩手立在顾浔渊面前:“若是顾都尉今天不能拿出合理的说法,那就别怪我中书府与阮氏去求陛下做主了!”
顾浔渊听了这话,脸色难看极了。
几乎是谢夫人话音一落,他就立刻看向一旁的宋惜月,暴躁开口:“你杵着干什么?不会过来同我一起赔罪吗?”
“你嫁妆里那么多好东西,还不快去让人取来给婶母和大嫂看看?”
听了这话,宋惜月道:“都尉,婶母与大嫂从头到尾要的是说法,而不是赔偿。”
说着,她看了看躲在顾老夫人身后,一脸惴惴不安的顾定竹,继续道:“公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您还要躲在老夫人身后多久?”
话音落,甚至都不等顾浔渊说话,顾老夫人就对着她破口大骂:“贱蹄子,你在这里教唆我孙儿杀亲爹吗?你怎么这么狠毒?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说完,拄着拐棍端方大气的顾老夫人神色一苦,丢开拐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天喊地:“天爷啊,这多狠毒的心啊!”
“当着我老婆子的面就教唆儿子杀亲爹,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啊!”
“遭雷劈的下贱东西,你怎么不去杀你自己亲爹啊……”
眼看着顾老夫人开始撒泼,谢夫人和阮玉娇只觉得阵阵头疼,愈发失去了耐心,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顾浔渊没有看到她们的表情变化,在顾老夫人坐地大哭的一瞬间就扑上前去:“祖母,祖母您起来,她说她的我是绝对不会理会的,地上凉,您起来啊!”
他对顾定竹没什么感情,对顾老夫人的感情却很深。
除了小时候都是顾老夫人养育呵护的之外,还因为三年前为了自己的仕途,纵容白娇娇给顾老夫人下药这件事,他心里始终是愧疚的。
“渊哥儿啊……你娶了个好恶毒的东西啊,她教唆你杀你亲爹啊!”
顾老夫人扑在顾浔渊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直叫人听得脑袋嗡嗡作响。
谢夫人与阮玉娇都忍不住看宋惜月。
见她满脸习以为常的模样,立刻就想到顾老夫人总是把她嚣张跋扈挂在嘴上,可见她早已习惯这样的诋毁了,当下更觉心疼。
“老夫人也不必如此哭天抢地,”阮玉娇性子热烈,此时也完全失去了耐心,大声道:“我们按照律法办事,旁的我一点也不多要你的!”
听了这话,顾老夫人心里一喜,立刻问道:“律法咋说的?”
阮玉娇:“侮辱朝廷命官者杖三十,徒三年;行巫蛊诅咒陷害人命者,重则斩首,轻则流放三千里。”
说着,她下巴微抬:“两罪并罚,看在你们好歹也是顾家人的份儿上,就杖三十,流放三千里吧。”
顾浔渊冷脸,满面嘲讽:“原来所谓的要说法是假,仗势欺人才是真!”
“真当我顾浔渊是好欺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