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封个诰命。”
“只要她品阶没你高,你还是能压她一头,即便还是平妻,她也还是越不过你去!”
听了这话,再看着他那张满是得意的脸,宋惜月勾了勾唇,道:“一门双诰命?”
顾浔渊闻言一愣:“有何不可?”
宋惜月故作无奈地笑着摇头:“可以不可以,你自己掂量,我只说一句,陛下如今对你定然已经心生不满,若是这个时候,让陛下封一个白身的平妻诰命……”
“且不说陛下是何想法,只说御史台,就绝对不会同意!”
话音落,顾浔渊直接跳脚:“这是老子的家事,干御史台屁事!”
宋惜月闻言,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的诰命不随你,是以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言尽于此。”
说完,她转身就走。
这次,顾浔渊倒是没有再喊她,而是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后,转身去了宁寿堂。
回栖霞居的路上,墨玉跟在宋惜月身边,不解地道:“小姐为何不反对他那离谱的提议?”
“我若反对了,岂不是给他借口了?”宋惜月面色随意道:“就是要不反对,但却把利害关系说清楚了,叫他自己选择,他才不能把责任甩到我的身上。”
说着,她冲墨玉笑了笑:“我猜,他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找白娇娇,让白娇娇去求诰命了。”
闻言,墨玉瘪了瘪嘴:“是啊,小姐为什么不阻止白娇娇往上爬?那女人得势便张狂,若真叫她成了诰命,还不得耀武扬威上一年?”
“放心吧,”宋惜月拍了拍她的手,“白娇娇就算真敢去求诰命,御史台也不会通过这样离谱的封赏。”
“况且,皇上虽然对白娇娇极为偏袒,却也知道要脸,顾浔渊如今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我的诰命没被褫夺是看在宋家的面子上,她白娇娇凭什么?”
宋惜月说到这里的时候,语调都轻快了许多:“我就是要让他们去想去求,最后什么都求不到,顾浔渊怨白娇娇,白娇娇怨那位,那位记恨顾浔渊。”
“如此,才好叫他们好好地狗咬狗一场!”
直至宋惜月回到顾府,顾府的热闹才伴随着顾浔渊被褫夺官职一起传遍了大街小巷。
天色擦黑时分,整个盛京无论是茶楼雅座还是秦楼楚馆,大家都在八卦着曾经的顾府,如今的顾宅里,一桩桩一件件,令人瞠目结舌的劲爆八卦。
“听说了吗?人家大小姐在宫里为了顾浔渊那陈世美殚精竭虑舌战群儒,差点赔上一条命死在宫里,才换来他平安无事,他却在府上日猪!”
“什么玩意儿?”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他是真的在府上搞猪!”
“‖°_°‖?”
“宋大小姐也是奇怪,这样都没有提出和离,只是让他把那个被从贱妾抬成平妻的女人送走,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或许……或许只是比较看重夫妻之情?”
“有道理,况且那顾浔渊也长了一副好皮囊,之前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他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宋小姐只怕也是被他花言巧语给哄走了一颗真心。”
“唉……高门贵女,何苦哦!”
“来来来,开盘了开盘了,咱们今儿就赌,宋惜月会不会改嫁!”
一夜过去,地下赌庄里,赌宋惜月改嫁的人占了七成,赌她不改嫁的人只有寥寥三成。
贺兰隽听闻此事,立刻拉上贺兰骋、贺兰修、贺兰妤书一起下注宋惜月改嫁。
凭借着几人之力,生生将比例拉成了五比五。
一时间,全盛京的眼睛都落在了顾宅,宋惜月的身上,坐等她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