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不见,她更瘦了。
那双眼睛更大,显得脸更小。
“为什么……骗我,你说过不再骗我,你说话不算数,你个骗子……”她哭得伤心,那泪滚进他心里,烫得他心口疼。
他坐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阿蓁,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以后再也不会了,若是我再骗你,我不得……”
“谁让你发毒誓了。”
苏蓁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诅咒自己。
瞿唐细吻着她的掌心,满目温柔:“阿蓁,我想你,很想很想。”
“我也想你。”
苏蓁害羞地看着他,那娇艳的容颜让沈煊和南忱心里为之一颤,他们眼眸一暗,默契地出了病房。
南忱拍了沈煊的肩膀,苦涩道:“走吧,我们两去两杯……”
“南忱,若是当初我不放手,那笑容会不会就是为我绽放的,会不会就能拥她入怀,是不是……”沈煊勾唇,笑容很苦。
如果当时他强势一点,将她囚禁在他的心里,那结果会不会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南忱看着他,沉声道:“你应该知道她的性子,若是强迫她,只会让她更讨厌你,难道温彦的例子你忘了?”
呵,温彦?
至少他还有她的恨,而他却什么也没有。
两人在楼下的餐厅坐了一下午。
一天后,瞿唐拆除了绷带。
当看到瞿唐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疤痕,苏蓁还是红了眼,她环上他的腰,哭得不能自己,瞿唐无奈地抱着她。
回到公馆。
左盛东喜不自胜地看着瞿唐,而客厅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她,当他转过身,苏蓁握紧了手指。
“怎么,不认识爸爸了?”
战鹰看着苏蓁,眼眸满是笑意。
苏蓁脊背一震,看向战鹰:“爸爸?”
“蓁蓁,过来。”
战鹰笑看着苏蓁,那英俊的脸满是宠溺。
这声蓁蓁让她红了眼,她倔强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爸爸?
他还真当自己是十岁的小女孩。
在十五年前,父亲这个字眼已经退出她的世界,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他没出现过,她伤心无助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
十五年她没有父亲,那现在她也不需要这个父亲,不需要,不需要他迟来的宠爱。
想起母亲临终时的悲惨,她松开瞿唐的手,走到父亲的面前,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战鹰接了这一巴掌,愧疚地看着她:“蓁蓁……”
“别喊我蓁蓁,你不配。”
她红着眼睛,极力压制心里的愤怒。
战鹰浑身一震,心里苦涩:“对不起……”
“战先生,这一巴掌我是为我妈打的,你亏欠的是她,不是我,这十五年,你辜负了我妈的信任,辜负了她一目情深。”泪落了下来,她没有擦。
战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瞿唐搂住她的腰身,细细地为她擦去眼泪,她落泪,他心疼她的倔强。
“蓁蓁,你是我的女儿……”
她背对着战鹰,死命地逼回眼泪:“战先生,我是苏雨柔的女儿,我姓苏,不姓战,既然十五年里没有你的存在,那接着来的日子我也不需要你这个父亲,就这样,不再见。”
话一说完,她便走出了客厅。
瞿唐深深地看了一眼战鹰,追了出去。
客厅,没人说话。
左盛东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拍了拍战鹰的肩膀叹气道:“小战,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若是我们能经营好炼狱,你和柔丫头也不会分开,也不会被困在丹麦十五年……”
“我辜负了雨柔!”
战鹰攥紧了手指,那疼蔓延全身。
阿柔,对不起。
公馆外。
苏蓁在前面狂奔,雨水顺着头发流了下来,眼泪混着雨水,在脸上肆虐。
那一年,她缩在角落,只为能多待一会,那样才能拿到钱为母亲买药,可最后她没能等到钱,却遭到那帮人的殴打,她抱着药回到家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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