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却发现妈妈躺在家门口。
那时,她无比希望那个所谓的父亲出现,希望他能像大山般扛起摇摇欲坠的家,可她等了三天三夜,在雪夜里等了三天三夜,他没有出现,她失望,绝望,可更多的是对他的恨。
之后,妈妈病倒。
她为了筹集医药费,去夜总会,可最后却被他们羞辱,是温彦出现,他如同神一般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他温文尔雅,对人体贴,她动了心,奋不顾身投入他的怀抱,妈妈不让她嫁给他,可她固执,嫁给了他。
他在新婚之夜和别人欢爱,她哭,他在笑,笑得很刺眼,她的心被碾碎。
再后来,他厌恶,开始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她木然地接受他们的嘲讽,那颗心慢慢死去。
妈妈走的那天,她哭得很伤心,温彦拉她,她咬了他,打了他,也是从那时开始,温彦对她开始打骂。
有时,她在想,若是那时她这个所谓的父亲能早日出现,那她是不是就不用过得那么悲惨,是不是和其他孩子一样享受父母的宠爱。
往事一幕幕地回放,她停下脚步,扬起头任凭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她很想笑,可笑不出来。
“阿蓁!”
瞿唐冒雨冲了过来,看到她浑身湿透,心里疼得厉害,他脱下西服,裹着她冰冷的身体。
“我恨他。”
她抬头看向他,那蚀骨的恨蔓延全身。
瞿唐眼眸幽深,抱住她的身体:“既然恨他,那就不要认了,他缺席了十五年,就该让他继续愧疚下去。”
泪水汹涌,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闷闷出声:“阿唐,别和他一样好不好,别一声不吭就离开,别让我一个人等……”
“好,我答应你。”
他吻着她的唇,认真地回应。
阿蓁,我不会离开你。
因为在淋了雨,苏蓁一回来就发烧了,瞿唐连夜将医生从医院揪了出来,医生打了退烧针,开了药,瞿唐怕夜里有什么突发情况,便让医生住在客房。
果然,凌晨三点。
苏蓁烧到三十九度,医生又打了一剂退烧针,一帮人折腾到了凌晨五点才睡了,瞿唐睡不着,便守在苏蓁跟前。
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烫了。
他执起苏蓁的手,细细地吻着:“阿蓁,快点醒过来,你要是再不醒,阿唐可就变成望妻石了。”
“水……水……”
苏蓁有些口干舌燥,想要起来,却被瞿唐按住,他端来一杯水,让她靠着自己:“不烫,快喝吧。”
“阿唐,你怎么长胡子了?”她摸着他的下巴,那青色的胡茬扎得她手疼。
瞿唐一愣,用胡子扎她:“想你想的,怎么,阿蓁嫌弃为夫了?”
“是,我嫌弃你。”
她低头喝水,耳朵有些绯红。
他逼向她,那灼热的目光让她有些局促,她低下头,不去看他深情的眸:“阿蓁,你爱我吗?”
“我困了,想睡觉。”
苏蓁脸红,推开他想要装睡。
瞿唐不满意她的回答,捉住她的胳膊:“阿蓁,你爱我吗?”
“我喜欢你。”
她垂眸,眼里含笑。
他捏住她的下巴,锁着她浅笑地容颜,心里一动,附身吻住她的唇,那缠绵的呼吸在彼此间萦绕:“只有喜欢吗?”
“我爱你……”
她轻轻地说,羞得满脸通红。
瞿唐满意地勾唇,轻啄了她的唇,搂紧她的腰身,声音后怕道:“阿蓁,以后别生病了,你难受,我心疼,若是要有一个人病,那就让我一人承受……”
“傻瓜。”
她止住他的唇:“我们都不要生病,这样我们都不会难受,阿唐,以后别骗我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好,都别骗我,我会怕。”
“以后不会了。”
他紧搂着她,有些心虚地应道。
只要那件事结束后,他就再也不骗她了。
“阿唐,我爱你。”
苏蓁吻他的眼睛,心砰砰乱跳。
瞿唐,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以后不管有多大的风雨,我都不会放弃你我之间的感情,不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