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然阴阴的,还有要下雨的迹象。子如掀开马车的帘子催了催际风,际风将车赶得更快了。
树林里埋伏着的黑衣人探出头来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马车。一个头头儿做了个手势提醒大家目标近了,其它的黑衣人都亮出了长刀。
眼看着那马车就要进林子了,可它突然掉头转弯了。一个黑人过来在那个头头儿的耳边低声道:“不是说目标是要往留宿城的方向去么?”那头头儿骂了一句道:“管他呢,主顾交代说一定要处理干净,要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那头头儿把手里的刀一挥,林子里的蹿出来足足二十几个黑衣人往那马车追去。
在前面骑着马的溥驭听见了后面的动静,他扭头看看后面,猛得掉转了马头就往后跑,他跑过子如所在的马车时,还不忘抽了那驾着车的两匹马一鞭子,那两匹马一吃疼,嘶叫一声拼命住前赶去。
溥驭冲进黑衣人群里就带翻了四五个黑衣人。他跳下马又抽了那马一鞭子,那马去追子如的马车了。这个关键时刻溥驭才更不会慌乱,人怎么也跑不过马,他先将那马保护好了,不管能不能解决掉这批人,逃跑肯定是没问题了。
那马冲力太大,地上被马带倒的人再也起不来了,溥驭解决掉了五六个人,剩下的近一半黑衣子不敢轻易出手了。
一个黑衣人看见溥驭头上流下的鲜红道:“老大,他受伤了!”那黑衣人说完还自作聪明地扑向了溥驭,他以为溥驭受了重伤,头都流血了,才想趁机杀了他。不想溥驭一刀刺进了那个黑衣的胸膛,还笑着问他:“你没有听说过留宿城项家二小姐手下的汗血马么?”那个黑衣人来不及露出惊讶的神色就歪在了地上,其他人更不敢动手了。那个头头儿抽出腰间的信号弹就往天上发,发完了几个人就拼命逃了,溥驭看看天上那股烟火,又看看已经不见踪影的子如,心想不好,也许他们还有第二波人马。想到这里,溥驭扔了手里的刀向子如追去。
际风突然勒住了马不往前走了,子如掀开车帘看看际风和阮风,发现他们俩个像喝醉了酒一样晕晕乎乎的,阮风的身子一歪,跌下了马车。际风想回头提醒子如什么,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也摔下马车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子如跳下马车摇摇阮风,又晃晃了际风,他们两个的嘴唇泛着紫色,子如心里一恸:不会是中毒了吧?但她怎么没事?从郡主府出来他们就没有分开过!一定不是在郡主府中的,因为那边有东方舞雩,如果舞雩想害他们,这样做的必要一点都没有。那就是出来以后中的毒。可他们到目前为止并未吃过什么东西。
子如挽挽自己的裙子怕有小虫子爬上来,这个时候她才注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来。这里是一大片坟地,因为是处在郡主府所在的奉安城和她要去的定南城的交界处,也算个乱坟岗了。这条土道从坟地穿过,直通向了远处的树林。
这样下去可不行,子如想把际风和阮风弄上马车,可她刚刚扶起际风来,发现三匹马的腿都软了,它们跪在地上坚持了一会儿就趴下了。
不会是空气有毒吧……但子如觉得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啊,还是因为她体质特殊啊?这种地方找人帮忙是不可能的了,子如又不能放下际风和阮风去搬救兵,她能做的就是在原地等着,等溥驭赶上来。
现在一秒钟对子如来说都是度日如年,溥驭还没有来,她总得做点什么。子如背起际风向前走,她走一小段就返回去背阮风,她不能让他们其中一个离自己太远,她怕出现意外自己哪个都顾不了。
子如是吃过苦的人,她深知在艰难的环境里坚持一秒就离胜利近一步的道理。只要际风和阮风还有一丝气息,只要自己没有累晕过去,她就不会停下。她脱下了衣服用簪子割出小布条捂住了际风和阮风的口鼻,这个当不能和防毒面具相比,但也不是不起作用。衣服太累赘了,加上子如的体力劳动她早就大汗淋漓了,她脱到只剩下里面的卫衣,束紧了腰部和小腿,背起后面的际风继续赶向前面的阮风。
远处那片林子似是离自己近一些了,子如有些口干舌燥,她拧了绑在阮风腰间的水猛灌了几口拧好盖子又背起了阮风。
由于天气是阴阴的,子如也看不到太阳,也不知道时辰,但溥驭一直没赶来让她感觉非常不好,她不觉得那些人能制得住溥驭,可溥驭究竟为什么还没来?
子如的腿开始抽筋了,她和背上的际风一起摔在了阮风身边。子如身体虽然累,但她的斗志却越来越高,她现在必须得休息一下了,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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