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身体可以休息,她的大脑还得继续工作——际风和阮风都昏过去了,为什么自己没有?子如扭头看看闭着眼睛的际风和阮风,忽然想起了《盗幕笔记》里的片断,这个不会和血型有关系吧?不管有没有,先试试再说。子如拔下头上的簪子往自己的手腕处一划,另一只手颤抖着掰开了际风的嘴将流血的手腕贴了上去。她的体力都透支了,她感觉自己掰着际风的那只手的姿势奇怪极了,像是某块骨头错位了一样,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灌完了际风,子如又去灌阮风,等到她感觉自己因为流血而有些发晕时,她又扯了布条将自己的手腕绑了个结实。
好像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子如起身想接着干活,自己被脚下的阮风绊了一下,她栽在地上就再也没起来。
疼,全身都疼!
子如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床头的小丫头见她醒了,忙跑出去叫人去了。
一小会儿后,回城带着一个老大夫进来了。子如从床上坐起来,带着埋怨地口气问:“你没见我按时赴约,怎么也不说去看看我?肯是半路出事了呀,像我这种大树招风的很,你就不知道出门迎接一下!”
原来子如半路掉头是要到回城这里来,子如也想到了汪家兄弟会在路上截杀他们,但中毒那一段子如确实没想到。
回城满脸愧疚,他无奈地说:“没办法,黄公子非要给你一个惊喜,纪某拗不过他呀。”
子如本来还在想怎么他们都出了奉安城了也不见笑妍,原来他早就到回城这里来了。话说他怎么知道自己出了奉安会去找回城?子如的脑海里涌现了那个又胖又矮的老爹,她叹了一口气想,也无非是老爹告诉他的。
子如瞪着回城说:“那个差点坏了大事的家伙在哪儿?”
回城犹豫了一下说:“他受了点伤,本来伤的不重,只是血怎么也止不住,不过你放心,血这会儿已经止了,际风和阮风在他房里。哦,溥驭也受了点小伤,无大碍。”
子如动了动身体,各处传来的痛立刻让她后悔了,她问回城:“我伤哪了?怎么全身都又酸又痛的?”回城侧身给那大夫让出地方来,那大夫弯着腰向子如说了一大堆文言文,子如连听带猜算是大概明白了:第一,她失血过多,左手腕上的伤口划得不浅;第二,她体力透支全身的肌肉近几天是缓不过来了,好好养着吧;第三,右手脱臼了;第四,一只脚崴了,另一条小腿肌肉拉伤……子如张着嘴着冷哼了几声心里骂道:黄笑妍那个二逼屌丝,敢为了看自己笑话不让回城去接她,他最好赶紧醒过来,就算他死了,她也得把他从阴间揪回来,揍够了他再让他去死!
想想自己的伤,子如红着眼大吼了一声:“老娘特么的招谁惹谁了!没本事弄死老娘,等着老娘弄死你祖孙十八代!”子如这一声吓得那老大夫身子一歪,回城忙扶住了他,回城看着子如那快要发飙的劲头,不敢在屋里多呆,子如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他得趁她还没清醒之前快离开,这个时候惹她肯定是死路一条!
子如的伤恢复得十分缓慢,别说子如了,连那大夫都惊讶,他说他在定南城呆了一辈子也没见到恢复得这么慢的人。连笑妍那个血友病患者都活蹦乱跳的了,她子如也只是能下床活动了。
笑妍不知从哪采了一束野花去子如房里逗她了。子如养伤的这期间心里一直憋着气,要不是笑妍脾气好,两个人早不知打了几回架了。当然,笑妍也知道自己理亏,他讨好子如都来不及,哪还敢与她顶嘴,逆她的意?
其实这其中也带着笑妍的几分感激,他从来没想到子如会那样拼命护着自己的两个小子,两个下人她都能这样对待,那自己这个亲表哥遇上危险了,她一定也会舍命相护,笑妍只是在戏里才能见到这种义气的人,也便情不自禁地珍惜起她来。
子如靠在床上,床边上的溥驭正守着各式的小吃任她使唤。笑妍推开门作贼一样地往里瞅瞅,子如看见笑妍,瞪了他一眼,躺下装睡。笑妍堆着笑拨开溥驭坐在了子如床边说:“我的亲表妹,你看,这是表哥我刚摘的花儿,还带着露珠呢,可香了,你闻闻?”子如抬起脑袋看看他,问:“际风和阮风还不敢见我?”笑妍扁扁嘴低头弄起自己手里的花来。
话说子如养伤期间,际风和阮风一直没来,子如觉得奇怪就问笑妍际风和阮风怎么了,笑妍说,他俩说了,都是他们俩个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俩没脸见你。
这还得从子如晕过去的那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