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出去吧。”
在那个宫女倒下去后,云妃才从屋子里站了出来,原来她一直站在廊下看着。
直到看到那东西蹿出来了之后,她才缓缓露出的身形,若是那宫女还有力气回头,就能看见云妃脸上淡淡可惜的神色。
“快。”
云妃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就好想死的人不是服侍她数十年的宫女一般。
她话音才落,便有三个黑衣人从她宫中走了出来。
迅速的清理了那宫女,在细心的打扫干净了,那树边散落的土。
不过眨眼之间,院子就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院子里凌乱的脚印,能显示出这其中发生事情。
黑衣人的力气不小,一个人就将那宫女扛进了屋子。
剩下了一人打扫,等他回来之后,云妃才看清楚,他手中握了一个血红色的小蛇。
那不同于别的蛇,生的十分小巧不说,色彩更艳丽如血,乍一看,倒有些像玛瑙雕刻的。而且它看起来好像是才生出来的一样,眼睛都闭着。
这时候,像是蛇这般的动物,本来都应该开始冬眠了,但是这一条小蛇,却很是精神。
它被捏着脑袋,仍旧不服输一样吐出了信子。
云妃不满的看了那蛇一眼,皱眉道:“还不快装好。”
那人听了这话,才将这小蛇放进坛中,接着他从袖中抽出了两张看起来像符纸一样东西,交叉贴在了小坛子上,将小坛子完全封住,才交给云妃。
“主子吩咐了,这血蛇已经养成,已经到时候让它活动了。”
黑衣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人是皇上的妃子,而只将她当做了一个普通女子一般。
他简单说了两句之后,就回头看了屋子里的人一眼,很快里面的人将那宫女的尸体,用黑布裹着,从屋子里又拖了出去。
云妃点了点头,对他不敬的语气,没有丝毫计较。
她低头看着那小坛子,那上面的泥土都还没有拨干净,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罐身,叹了口气。
只是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转身回屋了。
这一整日宫城都是热闹的,即便是在屋子里也能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云妃身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只有到正午穿上的时候才有大宫女,大着胆子过来问了一句,云妃是否需要传膳。
她知道云妃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说三道四,虽说云妃平日里,看着跟个佛爷一样没有脾气,和她若真生气,使起手段来,却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让人将东西端进来的就是了,对了,告诉内务府的人一声,珠袖不知为何失足跌进了后院的井里,已经被淹死。本宫瞧着害怕,就让人先拖出去,交给她家人了。”
云妃说着,转过头去,抬眼淡淡看了一眼那站在门边的宫女,轻声笑道:“知道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也会如此吩咐宫中上下,定不叫他们多嘴。”那宫女被云妃看得背后一寒,赶忙低头说道。
云妃看她没有多余的话,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她点了点头,抬手让宫女出去,顺便将门带上。
就在这大门即将关闭的一刻,她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过去。
那一线湛蓝的天空,跃然于她眼底。这冬日里的天,都比往日更加高了一些,所谓,天高任鸟飞,却到底不过是一句诗而已。
她只有在这时候,才露出了一丝惆怅的神色:“这好日子,终究是要到头了。”
宫墙之外的江国侯府,也是难得的喜庆。
往年这一日,但是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今年光景却完全不一样了,先前聚会时候的热闹还没有消散,他们又敲锣打鼓的办了起来。
里面热闹的锣鼓声,就是站在街口也能听得清楚。
若不是先前宫中传旨的太监闹了一阵,这街上的街坊们还以为,是江国候终于要将看上已久的舞女们,纳为小妾了。
江国候府中的下人们,喜气洋洋的装点着侯府。
这大红绸缎,品红梅花的,还真像是要办喜事了。
不过,江国候却并不怎么开心。
他原本是按江如鸢的吩咐,让人叫江柔依过来,告诉她要她陪同自己入宫去参加宴会。
顺便将这事情告诉了张玉秀。
他本来想以为这母女俩应该高兴的,可谁知道张玉秀不仅没有露出笑脸,反而在屋子里大闹,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江国候哪里能同意,好容易将那女人安抚下来,那边江柔依却哭哭啼啼的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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