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什么也不去。
被这两个丧气的一闹,就是再怎么高兴的情绪,也会消沉下来。
江国候将江柔依叫到自己的书房,半是责备半是威胁的说了好一通,才将她说服了。不过,即便是江柔依点了头,她却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你可听清楚了?”
江国侯负手站在屋内,一身素裹的江柔依,则是低头站在他面前。
他原想让江柔依穿得更喜庆一些,可一瞧着她戴着面纱,想到那面纱之下坑坑洼洼的脸,他心中就不舒畅。
最后想了想,也只是让她带着素色的面纱,又穿了一身淡淡粉色的衣裳,算是应了这个景儿,不叫人看着难受。
“是,女儿知道了。”江柔依的回答仍是小声的,甚至带着些怯意。
虽然面上是如此平静,她心里却是咬牙切齿的。
她固然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这机会却是那个贱人给她的!
若是放在过去,她也不会计较什么,顶多就是想着在宴会的时候,怎么压过那贱人一头,不,那时候她根本就不用像太多!
早知道会有今天,过去她就不该心软,应该直接把那贱人弄死的!
可……如今说这些也的确是没有太大用处了。
她虽然不甘心不想承受,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这机会实在难得,要是等下一年……
江国候是为什么得到皇上器重的,她也不清楚。
但是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庸臣,自视清高,好话也不会说,这样是不可能一直在皇上面前得脸的。
过去清妃如此受器重,她也不能攀上这个机会……
如今,她实在割舍不下,心中计较再三,也只好暂时忍了这份屈辱。
等我大计一成了,我定叫你江如鸢十倍奉还!
江柔依在心中咬牙切齿的说着,面上却仍旧是一丝不满都不敢露出来。
江国侯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份脆弱的模样,就好像她不是武将的大家小姐出身,而是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一样,这样带出去岂不丢脸!
“你要记住,这一次若是没有你姐姐,你想进宫就是做梦!在等个十年,也是不能的!”
说起江如鸢,江国候的语气也自豪起来。
江柔依冷笑,过去说起江如鸢的时候,他还是跟说起了一个废物一样,不愿多提。
现在一看到人家,似乎有点本事了就开始巴结起来,还好意思说他人,自己这副鬼样子,就足够让人厌恶的了。
江国候倒是不知道这些,只仍旧用夸耀的语气说完,然后责备异样看着江柔依:“过去你做了什么,爹只当不知了。你姐姐,也原谅你了。”
“但是这一次,一定不要再惹出什么波澜,否则先别怪我这个做爹的无情,不认你这个女儿!”
江国候说着,低头看这江柔依。
江柔依连忙点了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看着她心中就不爽,说话的语气也十分重,见他如此,怯生生,逆来顺受的模样。
暗自思量,虽然她这样不惹人喜欢,可好歹不会出什么乱子。
江国候也就点了点头,然后简单的说了两句让她注意礼仪之后,就让她先下去准备着,戌时一同入宫了。
江柔依乖巧的点头,见江国侯挥手,她才退下。
她低着头,不敢有所轻慢,就一直低着头,直到回到后院,她乖巧的形象才撑不住。
她将院门一关上,就一把撤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丢在地上还狠狠踩了两脚。就这样还是不出气,她又啐了一口,才稍微缓解了吩咐。
正要骂人,她余光瞥见屋内似乎有人出来,想也不想,就抬头不悦的说道:“到底什么时候,我这脸才能好!”
“四小姐可千万不要着急,这时候动怒只会对你脸上的伤痕不利,你瞧瞧,现下您这脸不是光生的很,这就是那法术的功劳。”
从屋中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与江柔依说话的男子。
男子仍旧是一袭黑衣,只是与先前相比,更加厚实了一些。只不过这丝毫没有减少男子的英气,反而让人看着多了一丝暖意。
且就这么远远看着,男子也仍是玉树临风,让人忍不住着迷的。
见江柔依生气,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不卑不亢的请安。
江柔依却不领情,仍是骂了一声,他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江柔依那不敬的语气。
他出来之后,江柔依才看清楚他并不只是简单的走出来,不足为何,他的手中竟然捧着一个硕大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