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他特意让人去查了,虽然不知道这人究竟在何处,做什么。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探子回报,是说有几处他露过面,却都是跟江如鸢一起的。
这虽然没有证据,也不知她们交谈内容无法判断敌友,可却足以说明他们之间的羁绊很深,并非一个简单的路人,能够概括。
“如鸢,你可不要想耍花招。”皇上看着她,带上了一些警告的味道。
不想,江如鸢听见之后却十分放松,甚至是微微一笑,好像早就料到皇上会有如此疑问。
她叹了口气,甚至还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说道:“此人并非是儿臣的仇敌,也并非好友,以前我们非敌非友,不过如今,我们目的相同,而走在一起。若哪一日,我们目的不一样了,分道扬镳的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的。”
“你这……”皇上听得却愈发糊涂,这……这不就是承认了?
“大胆江如鸢,竟然与江湖人士牵扯,你这不就是……”
大太监早就看江如鸢不爽,一开始看她的态度不敢随意说话。
如今一听,也听出了门道,这不就是承认了,她与叶棋之间,有利益牵连么!
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江湖豪门。
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关系,自然是互相利用了!再加上中间又有如此书信为证,岂不正是坐实了,这就是一舟山庄,给她太子妃的书信!
他们果然是在暗中招兵买马,预备要谋朝篡位吗?
大太监身体都颤抖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来指责了。不想,大太监还未说完,江如鸢那边,却是放声大笑起来。
她笑得开心,险些捧腹滚在地上去了。
见他如此,几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旁边的舞娘更是奇怪,她一直在一边听着,本来打算开口,火上浇油的。
但是江如鸢进来之后,也不怎么说话,不是打哑谜,就是一直跟皇上使眼色。
江如鸢说的话太少,透露得更少,她是实在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如今见她承认了,更是意外,不知道还该不该开口引些事情出来。
江如鸢十分轻松,她直到现在,自己已经占了一些优势了。
她说的句句属实,可又句句不属实。这样说起来,就有无限种可能了。
江如鸢想着,特意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舞娘,想看她如何应对。
舞娘是真的不知道了。
其实她根本也不知道江如鸢和叶棋究竟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她们有关系。
她原本的打算是,自己先放出这个人。江如鸢是一个十分仗义的人,她是不会让自己的盟友受害的。
所以,她断定,江如鸢肯定会反驳。
到时候等她情绪激动的一反驳,她就立刻抓住其中的机会,抛出另外的问题,趁着她思维混乱的时候,试探加攻击,定会打江如鸢一个措手不及!
不想,她这边都还没有出招,甚至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江如鸢却是抢占了先机。
但是明显的大好机会,她却又不抓住,下一刻又自己滚进了泥潭。
屋中的人,都看着她。无一不是满面茫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时候,倒是旁边的侍卫先反应了过来,他见状也不好意思先开口,便在旁边狠狠咳嗽了两声,强行打断了江如鸢的笑声。
“呵。”江如鸢被强行打断,回过头去看那人。她是不认识的,不过看他也有些脸熟,大约也是御前侍卫。
侍卫着急坏了,他可不愿意江如鸢就这样一直不停的发疯。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江如鸢在其中的作用,他只看到了皇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天子之怒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所以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让皇上冷静下来。
他也不管什么大不敬了,一直给江如鸢使眼色,让她千万不要触怒龙颜。
江如鸢看了他一眼,本来还以为这个人是谁安插进来的眼线,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也不免有些无奈。
她叹了口气,心道,罢了,不能伤及无辜。
于是紧接着,回过头去。
她转身看着皇上,笑着说:“儿臣不知道。原来公公的父皇身边这么多年,学到的却只是皮毛。”
一听她开口竟然是说自己,大太监不禁冒出了一背冷汗。
“公公如此行为,真让我觉得有些失望,这是就是太子府中的奴才过来,也不会如此着急,公公与我虽有私人恩怨,可是在这样的场面上,您还是应该自重才是。”
见她转过身来,皇上自然满心以为,这是要开始为她自己辩解了。不想话一出口,话锋就是一转,最后却落在了他身旁的奴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