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肾疼吗?”她问。
“是啊,这里疼。”唐清宁指着他的后腰,“好疼,不好,会不会伤口撕裂了?”
“你骗我。”她看着他眼中的那抹狡黠,气又不打一处来。唐清宁是上天派来收她的吗?他连骗她都能骗得这么煞有介事。
“没骗你,真的。”他说着就拉过她的放到他的腰上,“你摸摸。”
两个人半推半就地打闹着就下了楼,出了大门后,程舒也打了个冷战,还没来得及说声好冷,唐清宁就把她裹进了大衣里。
“幸好买了件大码的大衣,不然根本裹不下你。”他揉了揉她的头发。
程舒也一直觉得男人将女生裹进怀里的桥段实在太过于矫情,但她现在发现,主要是她没经历过。此时此刻,被他搂在怀里往停车位走,他的怀抱那么暖和,她就觉得这样的桥段一点儿也不矫情。
半个多小时后,两个人回到了唐清宁骊水的那套房子。进了大门后,唐清宁就脱了大衣往厕所走。
“舒舒,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感觉我又要发热了。”
“不会吧。”程舒也跟进去,哪知唐清宁毫不避讳的就当着她面拉开拉链开始尿尿,“你怎么这样?”她羞得转身往外走。
“这里又没有别人,怕什么。”他一脸理直气壮,“快去房间的浴缸里放满热水,我看泡个澡能不能好点。”
“哦。”程舒也应了一声往外走。
真如唐清宁所料,他还没进浴缸就开始发烧了,他坐在马桶盖上闭着眼睛。程舒也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十分烫。
“我去拿体温计帮你量量。”她说。
“没事儿。”他拉着她坐到他腿上,把下巴抵到她肩上,“待会泡个澡就好了。”
“那你快去呀。”她拍拍他的手。
“我想先抱抱你。”他扳过她的头,然后就吻下去了。
“唔……”她后背窜起一股酥麻的感觉。
“好想你。”他的吻热烈而迫切。
“你不是……要泡澡?”她喘着气,“等一下再,喂。”
“不泡了,说不定出出汗更好。”他手脚麻利,说话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落了一地,然后抓过她的手,带着几分央求:“帮我脱。”
程舒也羞得靠在他怀里:“不要。”
“求求你。”他连哄带骗,“我头晕,手发抖,现在脚也抖。”
“不信。”她咬着唇,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浴室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脸蛋上飞着红晕,纤细的脖子,小巧的耳垂,长发柔顺地散在她裸露的锁骨上。
房间的大床上,一切都结束后,唐清宁一滴汗都没出。程舒也感觉她身上仿佛压着一座火炉,拿手再探他的额头,她吓到了,拿了衣服随便披到身上,她跑到客厅去找到了医药箱。
体温一测,已经四十度五了,都快烧熟了。
“赶紧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再这么烧下去,容易损伤心肌。”她放下体温计,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帮他清理了一下身体就拿过衣服往他身上套。
“没事儿。”他闭着眼睛低声道,“我睡一会儿就行了。”
“不行,听我的。”她生气起来,“快起来,马上去医院。”
“好吧,我听话。”他挣扎着起了身。
程舒也连夜把唐清宁送到了医院,验血,输液,血项里几组比较关键的数值高得吓人。医生把程舒也讲了一顿,说年轻人真是不把身体当回事,都心肌炎了还在那儿硬挺着。
程舒也交好费用后回到输液大厅陪唐清宁,他靠着输液椅背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地走到旁边的陪护椅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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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唐清宁看着要沉静许多,因为烧得厉害,他的嘴唇都起皮了。她把手覆到他手背,他惊了一下睁眼,眼中全是戒备。见是程舒也,他笑了一下,然后又闭上眼睛。
程舒也被他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他的眼神就像孤身在外的狼遇到险境,仿佛随时要扑出去咬人。她不禁想起晚上唐致新和唐致平聊天的内容,唐清宁要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她凝神苦思。
“舒舒。”唐清宁睡得不舒服,他又醒过来。
“是不是很难受?”她问。
“嗯,我口渴。”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道。
程舒也莫名的有些恍惚,她好像在某年某日曾经听过这样的声音。就如她忆起她父母的片刻,这样的恍惚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