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惠一听,立即问道:“你还遇见了谁?”
“我们还联系上了您的另一个儿子!”小敏故意说一半儿、留一半儿。
“我的另一个儿子?”楚惠突然恍然大悟,说:“是隆儿,是不是你瑞隆哥哥?”
“是的是的,妈妈的记性真好!”小敏听见母亲兴奋的声音,她也开心。
母亲受了大半辈子的苦,几十年来每天都被思念儿女的痛苦所折磨着。
若不是母亲毅力坚强,换作任何一个稍微脆弱一点儿的人,都早就倒下了。
她在国外见过因失去孩子、或因无奈的原因和儿女分开的外国母亲,是怎样想孩子想疯了,想到住进了精神病院。
她为自己的母亲而高兴,更为母亲这一生的苦难而难过。
“隆儿也联系上了,真好,我还记得隆儿小时候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儿了。”楚惠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劲儿地在电话中要小敏转达给隆儿,叫他一定要回来,别因其他事儿耽搁了。
她知道自己恐怕也不能久等了,人生有几个七八十年?
如今能见最好,只怕将来想都无法想了,只能是他们来给她的坟头上香了。
“妈妈,您放心,瑞隆哥哥说他无论有天大的事儿都要搁一边儿去,回国看望母亲的事儿最大!”小敏连忙宽慰她。
跟女儿讲完电话之后,楚惠心情特别开心。
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愉悦。
“母亲,您...您坐...”瑞卿满脸愕然。
他想问问是什么事儿使母亲这么高兴,但是他又不甘心问,他怕是和那个所谓的亲娘有关。
“卿儿呀,你还记得瑞隆吗?隆儿,你的隆哥哥。”楚惠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隆哥哥?我记得我记得。”瑞卿也兴奋了起来。
自从那年跟着母亲逃到福建来了之后,他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梦见花家大宅。
而梦里的人只有母亲和他、和瑞隆哥哥三个人。
每次他都在梦里笑醒过来。
因为这些都是他最最希望的事儿,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他就老想着自己的家里若没有大妈多好啊!
大妈实在太坏了,让他和母亲住在破屋里,吃不饱穿不暖。
他就天天想着,将来有一天,自己也有漂亮的宅子,跟花家这座宅子一模一样。
后来到了福建安顿下来,就经常梦见那么大的宅子,宅子里住着自己和哥哥、和母亲。
所以,他对哥哥小时候的长相一直都还记得。
母子俩又边回忆、边感叹了许多陈年旧事,还商量好了等瑞隆回来了,问问他能不能今后就回国内不走了。
日子过得虽然慢,但是也依然悄悄地过去了。
今日丁伯豪和青宁要来。
远在美国的花家兄弟姐妹也是今日回来。
瑞卿一早就开着厂里的车,载着楚惠和冬梅。
身后是袁毅开着车,他向做生意的朋友借了一辆车来,今天好去机场接人,车里坐着袁晓峰。
紧跟着的是李士聪和冬梅的儿子平安,平安开着从单位申请借用的车,载着老父亲出发。
后面还跟着两部车,一部是瑞卿的大儿子开,车上没有坐其他人。
最后面一部是袁晓峰的二儿子开,车后座也没有坐其他人。
一共五部车,是为了好接两帮回家的人。
由于他们是在山区城市,附近只是一个小型机场。
他们得跑去省城的国际机场去接机,所以一大早一帮人就开着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他们除了在国道边停下来吃了些东西、上上厕所之外,路上就没有再停留。
花家的兄弟姐妹们、和小兰的飞机要晚上才到。
丁伯豪和青宁的飞机下午到。
他们这么一大批人今夜要在省城找一家宾馆住下。
由于之前已经在香港互相之间都见过面儿,所以当丁伯豪被青宁搀扶着走出来时,楚惠没有再惊讶和不安。
这回她的内心,就如同接一位远道而来的亲戚一样,平静得很。
丁伯豪则不同,老远就看见了楚惠,便退开搀扶他的青宁和小健,急匆匆地朝楚惠他们大步走来。
到了楚惠面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
自从楚惠上次从香港回来之后,对他来说,每天都是一种煎熬,期待再次见面的煎熬。
这些日子以来,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惠儿,这些日子你有沧桑多了,是否厂里的事儿太劳顿?”一见面他就看出来了楚惠满脸疲倦。
“不不,是今天一早就起来赶路,赶来机场接你们。”楚惠笑着解释。
“哎呀...早知道就叫你不要来了,让孩子们来就可以了,你们几个一把老骨头了坐这么远的车。”丁伯豪一阵懊恼。
“没事儿,这可是我第一次来省城呀,正好逛逛,这还是借了你的光,要不我哪有机会来省城?”楚惠说笑着,不让他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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