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送着曦嬷嬷出了晖春阁,彩莲收拾了一番,正要出门削些瓜果,被茱萸喊住,“你且再去请沈太医来一遭,就说我身子又有不适,需得瞧瞧。”
彩莲颔首,急急便往太医院去,不想里外找了个遍,也不见沈誉人影,抓着煎熬的小厮便问道,“沈誉沈太医去哪里了?怎的不见他在这儿?”
“谁说我不在了?”沈誉伸了个懒腰,从书架后踱步而出,“我说彩莲姑娘,我这看您都找了里外三圈了,您累不累哟,直接吼一声,我可不就出来了?”旁的小厮听了,皆窃笑起来。
彩莲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咬唇道,“沈太医,你既是见我来了,怎不早些出来,害我好找!”
沈誉自顾自走到药柜边,又抓了几帖药,着小厮称好份量,细致包好,“你这一进来,就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我怎就知晓你是在找我?这可真当是冤枉喽。”
彩莲跺跺脚,“懒与你耍嘴皮子,我家主子身子又不见好了,还请赶紧去瞧瞧。”
沈誉拎上药箱,“瞧瞧,可不准备上了,本也到时辰,该来请第二脉了,顺带再送些补身子的药。”
一路上,彩莲只低着头,也不说话。沈誉见她闷闷的,笑道,“少见你如此沉闷,可是在想什么?”
彩莲摇头,“只是觉着我家主子命真苦,这才怀上皇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掉了。若是这胎保下来,在这宫里,主子可不算有了依靠嘛。”
沈誉停住脚步,“我倒是忘了问你,歆才人平日里吃的可有什么异常?”
“前阵说是胃口不好,我们也是大意,竟不知是有孕在身。说其他异常也无,只当是食量少了许多。”
沈誉听了心下寻思着,又问了句,”歆才人屋里,近日可添什么新玩意了?”
彩莲挠着头,仔细想着,“就是一些皇上与各宫娘娘赏的金银珠宝,锦缎布匹,旁的倒也没什么……对了,静太妃还送了几株大理白山茶来,但我们未摆在屋内,只在外头搁置着。”
且说到了晖春阁外,沈誉仔细瞧了这白山茶,“倒真是稀有之物,静太妃也真舍得送。”
彩莲道,“说是大理段式亲自栽培的,三年才得一株。这屋里东西多,怕摆不下,只得外头放着。但是这花娇贵,刮风下雨,还得拿到里间来藏着。”
说话间,鸳鸯迎了出来,见是沈誉,福了一礼,“沈太医,主子里边恭候多时了。”
茱萸见沈誉来了,命鸳鸯看茶、看座。彩莲眼尖,瞧着鸳鸯给上了一盏武夷红茶,忙道,“还是换龙井好,沈太医不好红茶。”
茱萸笑笑,“这才几日光景,这沈太医的喜好,你倒也记得不少。”
彩莲羞得垂下脸去,鸳鸯道,“主子若是没别的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茱萸示意鸳鸯近前,“现下这屋里也无旁人,你无需避嫌,且在旁候着便是了。”
鸳鸯道,“诺。”
沈誉起身,将屋中角角落落都看了个仔细,瞧见窗边有些柴灰,便问道,“这里放这些柴灰做甚?”
“主子原是恼这院中的小虫,便去御膳房那讨了些柴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